每一条都让顾承难以脱身,一顶顶帽子死死的扣在他的头上。
顾承一一解释,然而龙座之上的皇帝的面色却无丝毫缓和。
皇上沉叹了口气,问向顾承:“顾相,你说这让朕该怎么办好?这条条罪证摆在这里,朕就算是抛去为君的职责想要庇佑你也庇佑不了。”
“臣无愧于皇上,也无愧于心。”
虽然跪地,但是顾承的脊背却挺直,一脸正直。
皇帝抬手拍桌,龙颜大怒:“事到如今,没有实证,你让朕如何信你?”
一侧太子上前,为顾承说话:“父皇息怒,此事还有待查证,儿臣相信顾相的为人。儿臣斗胆,请父皇开恩。”
大堂寂静,半响,皇上沉声开口:“功过相抵,暂不剥夺丞相之位,免去丞相职责,也无需早朝,以观后效。”
“父皇英明。”
绍天麟面上有些笑意,不管父皇是不是因为自己下了这个命令,但是自己这个情,丞相是一定会领的。
“微臣领旨,谢皇上开恩。”
身为臣子,君王之令,岂敢不从。
交接权力,到了傍晚顾承才回到府中,竟是有些失落。
这相位,不到一年,竟是沦落到如此。
许晚歌与林芝从顾承口中得到消息,林芝安抚许晚歌去歇息。
回到院子,许晚歌眉间难掩忧愁。
虽然并未剥夺相位,但是却被夺了权,又有什么两样。
主院中,林芝为顾承揉着肩膀,轻声开口:“这样也好,老爷在家里好好休息,养养身子。”
“这都无碍,只是,我却担心歌儿。”
想起今日别人说谈论之事,顾承心事重重。
“夫人,今日在宫中听闻皇后是真的喜欢方寒。若是方寒真的与公主……那我们歌儿该怎么办?”
提此,林芝也有些忧愁:“不知为何,歌儿对那个小子一往情深的。若是真的,那歌儿一定会伤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眸中的忧愁。
翌日一早,张敏静与方妍到府。
“离开才三个月了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方妍心疼的看着许晚歌,若是二哥看到,岂不是要担心死了。
“是有些清减,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许晚歌轻声解释,一侧的张敏静则是轻叹了口气:“听闻禹州又是洪水又是瘟疫的,晚歌真是辛苦了。幸好现在回来了,可是要好好歇歇。”
“回到皇城清闲,想不歇也不知做些什么。”
许晚歌轻笑自我调侃,三人聊开,到傍晚才回,许晚歌也听了不少朝中的事情,尤其是何娇娇的夫婿小侯爷很是受国师看重,据说如今煜小侯爷得势,何娇娇更是越发放纵。
是夜,许晚歌在院中等候,碧芜轻轻上前,给她披了一件披风:“小姐,夜里凉,还是早些进屋歇息吧。”
许晚歌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墙边,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往些时候方寒为了见自己,都会悄悄从那边翻进院子里来,没成想自己都回京几日了,却迟迟不见方寒的身影。
“方公子如今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事务繁忙,想来也不是故意不来见小姐的。”碧芜并未随许晚歌去南巡水路,留在京中自然知晓不少消息。
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赶忙出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