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禹州知府就走进,一脸惶恐模样:“大人这是何意啊,可是觉得下官备的府邸不好?哪点不满意大人尽管改口,下官这就去重新准备。”
顾承放下筷子,笑着询问:“不知那府邸,可是你的?”
禹州知府一惊,连忙笑道;“那府邸是丞相大人您的,是我们整个禹州一点心意。”
“心意?”
顾承笑了笑,继续发问:“府邸可不是一般的奢侈,比起皇城中的皇子府都不遑多让,实在是让我觉得惶恐。倒是不知这奢侈的府邸,是怎么置办起来的?”
“呦,大人可别多想。那府邸本是一个富商的。那富商靠卖私盐起家。下官把握足了证据,半月前才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缴来的银子下官都上缴了国库,随后又得知大人要来,下官怕怠慢了大人,所以才将大人安置在那个府邸。待大人走后,我便让人将府邸封起来。”
禹州知府语气急促的解释,好似生怕顾承误会一般。
“原来是罪人府邸,那我就更不能住。知府大人也无需操心,住宿的小事我自己来就好。天色也不好了,大人请回吧。”
顾承下了逐客令,禹州知府也看得出来,当即告辞离开。
翌日,顾承继续巡视河岸,许晚歌则是陪着林芝去看院落。
最终,定下了一个小院,虽然比不上丞相府,但是却分外温馨雅致,初来乍到,也不能太过惹眼。
简单收拾入住,两日时间,许晚歌也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一早起来,云暮来报:“小姐,有人来拜访老爷。老爷一早出门了,夫人正在接待。”
“去看看。”
许晚歌起身去往主厅,入目便是成堆的礼物,还有那一个个谄媚的笑容。
林芝正应付着,只是明显有些招架不住热情。
许晚歌上前,浅笑询问:“舅妈,这些人是?”
林芝拉着许晚歌的手,轻声解释:“这些人是探望你舅父的。”
许晚歌扫视了眼那一个个精美的盒子,低笑道:“他们该不认识舅父,舅父是最不喜别人携礼拜访的。舅父是个清官,若是有人携礼拜访,不是纯心往舅父身上泼脏水吗?”
说着,又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我们初来乍到,诸位的主子想必是不了解我舅父的行人处事。不如将礼物带回,禀告你们主子,改日再来拜访?”
许晚歌话说的犀利,众人谁都不敢将礼物留下,更不敢做自己主子的主,纷纷将礼物带走,不大的主厅眨眼间就恢复了平静。
林芝拍着许晚歌的手,轻笑开口:“还是歌儿有办法,我喜清静,向来不喜这些应酬。”
“小玉,若是再有人来,便用这个说辞将他们打发了去。”
“是。”
小玉点头,记在心中。
这刚到午时,知府夫人便就上了门。
“想到夫人与郡主刚来对禹州不熟悉,我家老爷便让我带夫人去转转。”
林芝闻言,柔声婉拒:“不必如此客气,本不该推辞,只是眼下我们刚来府中还有太多东西需要置办,不如改日吧。”
“我知道我这样唐突,但是请夫人一定要赏脸,不然我家老爷回去定然是要训斥我。”
说着说着,知府夫人竟红了眼眶。
林芝是个心软的人,看着她这番模样,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
许晚歌不放心,这一到禹州她总觉得有些忐忑,却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坚持陪同着去,知府夫人好似将林芝当做亲姐妹一般,当看到林芝被拉着入了玉器店,许晚歌顿时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