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的方寒耳力敏锐,听闻这声音,立刻就醒来。迅速穿带好,他掀开帐帘,冷冷的问道,“许小姐这个时辰找我所为何事?”
他语气有些重,不知道是起床气,还是气她身为女子却在寅时末时来寻外男。
看到方寒,许晚歌心安了,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她像是稚鸟归巢:“方寒,我好想你……”
“你!”方寒被她胆大妄为的举动给吓到了,羞怒交杂,耳红脖子粗的将她拉开,四处看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后,他黑着脸,斥道,“男女有别,还请许小姐别开我玩笑!”
说罢,他转身回到了帐内,心跳却乱了,脸上热意不断攀升。
许晚歌留意到方寒自见她起就一直红着耳尖,因而被拒绝了也没伤心,反倒被他逃也似的狼狈样子给逗乐了。
口是心非。
许晚歌轻哼了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回到京都时,天色已晚。
许晚歌一下马车,就看到门前翘首以盼的舅母和表哥门,心里又酸又甜又涩,眼眶泛热。
舅母林芝含笑上前,拉着她进顾府,“晚歌长大了,以前还抱着我的腿追着我要糖吃,现在一眨眼就长成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舅母都不敢认了。”
她拉家常似的抱怨、熟稔得好像两人只是几日不见的态度,让许晚歌心里的那小撮怯意散去。
她反手挽起她的手,娇憨憨的冲她一笑,一一的叫了人,“那可不行,我得天天粘着你,你去那我就跟到那,让你再也忘不了我。”
边说,她边用额头蹭她,小女儿娇态尽显。她亲昵的态度,让林芝脸上笑意更浓。
一家人说说笑笑便进了府。
许晚歌当晚就找到舅舅一番商议,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就传开了。
“听说没?京城第一美女许晚歌不仅毁容,她那脸烂的还会传染呢!真是可怜。”
“哎呦,那赶紧离远点,小心被传染也烂脸流脓。”
“说不定是得了不治的天花。”
……
一时间,人人警惕,尤其是那些年轻姑娘,更是绕开顾府。
而这头,许晚歌正安心的享受着久别的温情,她将早已备好的礼物送给舅母几人,获得了一致好评。
林芝看着桌上色彩明艳纹理顺滑的流云纹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