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们喝茶了?”其中带头的人干笑的说道。
这人是刘太太,是银行行长的老婆,也是这儿年纪最大,她们的主心骨。
“我嫁过来才知道帝都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豪门太太,每半个月都会组织一次茶话会。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今天来你家,明天来我家,是不是这样的?”
“的确如此……可顾太太不是只参加过一次吗?以后再也没去过了。”
“嗯,今天突然来了兴趣,也想在家里举行一个小的。大家吃点饼干、甜点,在唠唠嗑什么的。你们最近似乎一直在聊言家的事情,聊什么呢?让我猜猜,说沈青婚前失贞,怀着孕嫁给了言晨。说言晨喜当爹,说言诺是野种,说言家兄弟共用一个女人,说沈青死有余辜……”
“这些,对吗?”
许意暖起初还是笑盈盈的,可越是到后面,越是冷漠,声音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隐约的怒气。
几人听了,浑身一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东窗事发了。
“我们……我们不过是随便聊聊。况且,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还有旁人。顾太太,你可要讲讲理啊,不能这么武断。况且我们又没说错什么,哪一个不是事实?可能……我们言语不当,的确不太好听,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把我们囚禁在这儿,恐吓我们吧?”
“你这样做,就不怕给顾先生树敌,留下什么恶名吗?”
刘太太频频蹙眉,有些不悦的说道。
许意暖在她面前,毕竟是后辈,她在贵妇圈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如此诘问过呢。
许意暖才成为豪门太太多久,就开始颐指气使,仗着身份目无尊长了。
她不本本分分的叫她一声姐姐也就算了,还敢指责?
“会让顾寒州与你们先生、父亲交恶,我留下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恶名吗?听着好像还不错。”
“你……顾太太,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丈夫想想吧?我们为什么开茶话会,你以为只是简单喝茶吗?我们也要帮衬丈夫拉拢生意的,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我老公让我多学学螃蟹,每天横着走,给他长脸。今天我就嚣张跋扈了,管你们屁事,你们敢说什么吗?”
“顾太太,你言语可真粗俗!果然是不入流的小家庭出来的,没有教养……”
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嘀咕。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许意暖闻言,狠狠眯眸。
没有教养?
她的确没人好好教自己。
她自小以为母亲自私自利把她丢下,许业成又格外不待见自己,根本没管过她。
可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做人就应该本本分分,不应该乱嚼舌根。
她知道礼义廉耻,知道人格不分贵贱,知道每个人都应该心存善良。
她们看到一个家庭分崩离析,死的死,伤的伤,却还戳人伤疤。
这就是她们的教养吗?
她就是不喜欢茶话会上的虚与委蛇,所以参加了一次,就再也没去过。
她们表现光鲜亮丽,实际上内心丑陋!
“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教养,我也应该做点没教养的事情!安叔,我买的狗呢,可以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