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禹连忙惊慌躲避。
“我一人在此，并无攻击之力，酒长老又何必谦虚。”
向来不开口言语的夜默一在白司禹面前并没有掩藏。
尽管二人是第一次如此站在一起，但他们却都明白对方早已知晓自己来历过往……
“若世人知道，万魄之灵只是随口一提，是你冥王献祭索魄骨救罗青姿于无妄浆，从今以后只得与她共生共死，为她所用，该是多么荡气回肠的人间佳话……”
白司禹递到夜默一面前一壶酒，“早想与您共饮佳酿，不知可否赏脸。”
“我早已不可食人间烟火。”
夜默一冷淡的推开，“你我从不交集，为何今日与我言语。”
“只想问问，如此这般是不是很辛苦？”
白司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酒长老是要多管闲事了？”
夜默一仿佛已了解其意。
“何必如此？”
白司禹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您又是何必如此？”
夜默一不禁反问。
“何必用我那点小事说教呢。”
白司禹不禁又是一声叹息，“不过，似乎也并无差别，两个不同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执念的人相爱，重是磨难重重，若是一方真正放弃还好，若都总是在关键时刻拉住对方的手，那终将是痛苦的，结局也并不会向世人所理想的那般……”
“酒长老，这是再说教于我吗？”
夜默一依旧平静的可怕。
“堂堂冥王，我怎敢说教。”
白司禹笑应。
“世人理想与我无关。”
夜默一脸色更沉。”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百日内坐上冥王的位置。”
白司禹无奈，只好先这样问。
“这与你无关。”
夜默一想停止这无谓的交流，“所有事都与你无关。”
“可与她罗青姿有关，我看着罗青姿一路走来，视她为知己，即便是我一向不理世事，如今却也不想再袖手旁观。”
白司禹有些气愤。
“那又如何，谁人不经历痛苦磨难。”
夜默一更添冷漠。
“真是心如铁石，既如铁石，又何必来增加他人痛苦！”
白司禹越发恼怒，他仿佛看不到对方一丁点的动容。
“我并未增加丝毫。”
夜默一腰杆笔直，冷漠到了极点。
“你的意思是都是她自找的了，即便是你从未爱过，你也应该感受到她的那颗心！”
白司禹不敢相信，可又似乎不得不相信。
“慕琂……师尊……是你吗？慕琂……师尊……”
罗青姿的声音忽然传来，二人同时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单薄瘦弱面色惨白眼神凄凉慌张激动的小女孩在慕辰寒房门口徘徊。
夜默一微微低眸，着实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你看到了吗？别告诉我，你什么也看不到！”
白司禹倍感心疼，激动不已，“告诉她你是谁，回答她这一切究竟是为何，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