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顺路在大饼摊上买点就行——今天是这学期的头一天,我得早点到。”陶小霜先洗了脸,再开始梳头。
新学期新气象,她这样想着,就没梳两根辫子的老发型,而是把所?有的头发在脑后略靠上的部位扎成一束,然后再编成辫子。在发梢绑上橡皮筋后,陶小霜理了理刘海,就出了门。
“小霜姐,天没亮,区交运就有人来叫,我哥只能先走了。”孙佰岁见她出来了,就趴在3号的二楼窗台上喊道。
“我知道了,你进去吧!”陶小霜对佰岁挥挥手,她心里有些庆幸。
昨晚巡完夜后,孙齐圣就提出今早要送陶小霜去华一上班。陶小霜知道孙齐圣早就想送自己一次了——以前两人的关系是秘密,他不?能如愿,现在总算是公开关系了,他不?提出这事才奇怪了!
在耳鬓厮磨的情况下,陶小霜很难拒绝孙齐圣,就模模糊糊的点了头。
今早醒了后,陶小霜就后悔了——她可不想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好奇心发作的同事包围呀!陶小霜原本准备把这个理由告诉孙齐圣,然后反悔的,结果孙齐圣自己有事走了!
天助我也!陶小霜准备再接再砺,中午就打个电话给孙齐圣,告诉他,因为他失约了,所?以自己生气了,最近都不准他去华一接送。
人嘛,感?情好是一回事,相处过程中的小分歧又是另一回事——陶小霜和孙齐圣从不?吵架,但你赢还是我赢的小战争却还是有的。
虽然孙齐圣总是让着自己,但陶小霜在心里却一直有所?疑虑。
前两天,孙奶奶就拉着陶小霜的手,很慎重的嘱咐她,要她管着点孙齐圣,说他就是匹脱缰野马,没人拉着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
那时,陶小霜听得直点头,还是奶奶了解孙子呀!她也觉得孙齐圣生来就有一种肆无?忌惮的脾气,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别看这两年里他都没和人发生过什么冲突,但那只是因为他比以前会?做面子功夫了,其实脾气一点没变,有时两人谈论时事或者周围的人和事,他可是庸人来愚人去的。
听多了,陶小霜有时候就会想:孙齐圣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是庸人呢?真到了需要拉缰绳的时候,自己能拉住他吗?
虽然有时候会?这么想,还因此有些忧虑,但陶小霜十分明白人无?完人的道理,她自己都还有爱面子爱做好人的毛病呢!
孙齐圣的傲气和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陶小霜就想从两人间的一些小事着手,一点点的积累自己的‘优势’,温水煮青蛙似的让他慢慢习惯听自己的话。
所?以,这时的陶小霜心情不?错——又能让孙齐圣听话一段时间了。
怀着一份好心情,陶小霜买了豆浆油条,边走边吃,提早半个小时到了总三。
她到的时候,办公室还没人,她就去底楼的值班室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迎面就是一股霉味——在假期里值班的老张每三天才会?来学校半天,还不?一定次次都打扫。
陶小霜先把扫帚沾了些水,扫了一遍地上的灰,又把硬成棍子的拖把打?湿,把办公室和周围的走廊都拖了一遍。拖到中途,老马来了。
“小陶,你来得可真早!”
“马师傅,你来得正好,高处都是你的了!”陶小霜示意窗台和房顶的瓦盖灯。
“看我的吧!”老马放下已经起了毛边的公文包,拿着扫帚把窗台上的灰往外?面扫,又搬来板凳,站了上去,清理瓦盖灯上的灰。
陶小霜见状就过去帮他扶着板凳。等老马下来了,她又把灯下的那一块拖了一遍。
等她拖好总三外?的一大块走廊,牛主任来了。
“小陶”,她伸手拍了拍陶小霜的肩,“你不?错。”说完就上楼开会?去了。
看牛主任上了楼,去洗手的老马对陶小霜挤了挤眼睛,“牛主任说你不?错哦——你这一学期开门红好伐!”
早来又忙得满头大汗,陶小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然她嘴上可不会?这么说,“哪里呀,牛主任只是顺口一说罢了。”
两人却不知道牛美兰今天是早来的,她在校门口遇到了周大主任,两人是一起进的办公楼。走到二楼时,他们就看见陶小霜开了总三门前的灯,在进进出出的打?扫清洁。牛美兰陪着周大主任上了顶楼,进办公室前周大主任说:“牛同志,你们总三的陶小霜不?错呀!”
所?以,这个‘不?错’的含金量高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陶小霜:开了个好头,开心。
孙齐圣:原来我不是猴子,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