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恍然大悟,笑了笑:“是我说错了!”
褚越如何他自然不关心,他关心的大概只有褚芸怎么样。
现在褚芸日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想必他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事不宜迟,明日我们去请叶公子,由他来揭穿那假叶川的身份,再好不过。”叶翎说。
遇安点点头,起身告辞:“打扰夫人了,这件事还请暂时不要让褚芸知道。”
“我明白。”叶翎将他送出门。
这几天发生的事也是过于奇幻了,谁又能想到晚上褚芸胡说一通的话,居然还真实现了,叶川本人竟就在他们身边。
朝堂仿佛回到了当初叶翎病重时时的样子,君王养于深宫不早朝,一切朝政由丞相主持。
即便前天晚上的桃色秘闻对王甫有不小的影响,但面上除了萧远并无一人敢于指出并反对他代掌政务。
新帝登基的第二天,朝堂上果然吵成了一锅粥。
王甫、萧远的声音老远便能听见,其他文武官员则噤若寒蝉。
“昨日大典上,王上尚且身体无碍,晚上晚宴甚至还小酌了几杯,怎的今天便身体抱恙?”萧远声如洪钟,“到底真是身体不适,还是被迫抱恙卧床,想必丞相大人心里很是清楚的吧!”
王甫:“大将军也不必这般阴阳怪气,从王上回京开始,你不是质疑王上的身份便是质疑王上的病情,这是为何啊?难不成这宫中无人做主才是将军最想看到的?”
“哼,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质疑,丞相从前能接回来一个假国君,今天便能接回第二个,是真是假咱们心有疑虑实属正常。”萧远冷哼道。
“由先王龙纹软玉为证,大将军还要质疑?”
萧远:“龙纹玉自然是真的,人是不是,那可就不好说了。”
“你……”
“再者,丞相大人您与宣国晋王夫人的传闻若是真的,您接回来的新王若是假的,这对瑶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必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吧!”萧远说。
现在宣国储君,庆安公主的公子意外染了固疾,最后鹿死谁手尚不知晓,万一晋王重新掌势,晋王公子将来必掌宣国大权。
可万一这晋王公子真如传言一般,是王甫的种……众人纷纷在心里摇头,丞相大人这盘棋下得可够大的。
方至殿外的叶翎听到里面的对话,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萧大将军鲁莽的行事作风还真是十年如一日,若不是手中兵权在握,也不知明里暗里要被人弄死几回了。
“你不要紧张,一会儿进去了,都看我眼色行事。”叶朝回头看向遇安,不,现在应该是叶川。
叶川今日没有穿他平日在定北将军府那一身家仆的衣服,而是着了一身暗蓝色描金纹的长袍,发束金冠,要戴环佩。
这身装扮一看便知出自叶朝之手。
他看向叶朝不自觉搓来搓去的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叔父,我不紧张,倒是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忐忑。”
叶朝:“……”
“丞相大人,叶朝公子他……”殿外守卫神色慌张进殿来报,“他带着褚夫人还有,还有一个自称是太子叶川的少年,说是要来参加今日的朝会。”
此言一出,殿上立马炸开了。
“什么叶川公子?”
“叶朝不是向来不掺合朝政吗?”
“朝堂重地,哪里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啊……”
“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昨日登基大典上的,真的是假的?”
“……”
王甫面色一白,萧远虽意外,但这件事无疑是针对王甫的,他乐见其成。
殿外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回话,叶朝是真的有点儿紧张了:“你们说,这王甫为了掩盖自己的阴谋,会不会干脆不让我们进去啊?”
叶翎摇摇头:“不会,即便他不让我们进,萧远也不会答应的。”
“丞相大人既然问心无愧清清白白,那让咱们见一见这叶朝公子带来的人又有何妨呢?”萧远看着百官道,“若真是冒名之人故意扰乱朝纲,咱们便当场治下他的罪,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他这话一出,果然有人随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