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说,他也是在想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去解释这些根本行不通的事情。
“既然嫁到了定北将军府,便好好守着这里的规矩,昨夜那样的事情,希望不要再发生。”褚越这话既是忠告也是警告。
“是。”叶翎道。
“将军,长风和阿月来了!”唐煦禀报道。
叶翎一怔,他们定是得知了她的噩耗,这才赶回昊京的。
“有什么需要便去找丁伯,下去吧!”褚越朝她摆摆手,这才道,“请他们进来。”
叶翎脚步磨磨蹭蹭,直到长风和阿月形容匆促与她擦肩而过,她方行至花厅门口。
她不自觉停在门口,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多年不见,他们似乎一点都没变,仅仅一个背影她也能认得出,可好像又什么都变了,他们再也认不出她了。
“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褚越视线落在门口的人身上。
长风阿月闻言,也回头看她,可惜也仅仅只是一眼,两人便收回了视线。
叶翎出了花厅,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站在廊下听着他们的交谈声。
“那位,便是沈家小姐吧!”长风问。
他们虽远离京城,但也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情况,亦知道叶翎遇害时,褚越并不在王城。
褚越没有答话,只道:“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阿月点点头,仅剩的一只眼睛都还是肿的,想必是大哭过一场:“我们还听说,王上的尸身被挂在城门口,可是我们进城的时候并没有看到。”
“我已经将她尸身安葬,就在凤梧山,你们若是要去祭拜,便让唐煦带你们过去。”褚越说。
“多谢。”良久长风才讷讷出声。
阿月:“那我们便不多叨扰,告辞了!”
“她在临终前反咬了王甫,你们多加小心,切勿被王甫发现。”褚越交代道。
“将军放心。”长风朝他拱了拱手。
叶翎听他们要走了,这才慌忙躲到转角处,目送两人朝外走去。
褚芸站在她身后垫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直到那二人走远了,她才出声:“你这偷偷摸摸看什么呢?”
叶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转身捂着心口嗔怪地看着她:“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褚芸对她这作派十分嫌弃,怎么说也是堂堂侯府嫡出的千金,这也算在自己家,怎么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对了,我一会儿想出门逛逛,应该可以的吧?”叶翎问。
褚芸想了想:“这个你还是问哥哥吧!不过依我看,这几天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为好。”
“为什么?”叶翎问。
“你看不出来吗?他心情不好,我都不敢去烦他。”褚芸说。
“心情不好?为什么?”叶翎问,她死了,才是他该一展拳脚的时候,趁着现在叶川还未回京,他想做任何事都占先机,就这心情还不好?
褚芸有些迷惑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昨晚下葬在凤梧山的人是谁?”
叶翎眨眨眼:“听说是那个假王上。”
“我这么跟你说吧,”褚芸觉得有些事还是提前跟这位沈小姐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她对哥哥心生什么不该有的幻想,“哥哥之所以紧急回京,敢不顾人阻拦抢回她的尸身,并亲自安葬,说明这个女人在哥哥心中不是一般的存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翎问。
“我想告诉你,哥哥心中有个白月光,嫂嫂你不该想的,便不要想了。”褚芸拍拍她的肩膀。
叶翎错愕,她口中的白月光,该不会就是她吧!
真是想不到,仇视褚越身边所有女人的褚芸,居然还对她挺认可的呢!不过她也是挺敢胡思乱想的。
还白月光,不是姘头么?
“我知道了,多谢妹妹提点。”叶翎道。
“不必客气。”褚芸仰着下巴,转身离去。
于是出门逛街的计划也就此泡了汤。
既然不能出门叶翎便想法子在自己的听溪院找事做,想起上一世她学了个半途而废的射箭,于是她将院中的海棠树下挂满了箭靶,又请丁伯给她找了个趁手的弓和许多羽箭。
腰腹收紧,挺背耷肩,叶翎眯着一只眼,瞄准靶上的红心,刚要松手,褚芸忽然出现在她视线中。
“嫂嫂!”
“啪”羽箭脱靶,直挺挺坠落在地。
叶翎吓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