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去徐府提亲被徐小姐拒了亲事。
十年一次的海祭又要开始了,不过容玉尚在昏迷中,其他人光急也无能为力。
容玉是被褚越的人送回来的,不过受了很重的伤,依然在昏迷中。
据褚越的人说,找到容玉的时候,容玉已经找到了那味所谓的奇药,可惜他刚从陌泽出来便被人盯上了,毕竟从陌泽出来还揣着价值连城的药草,想也知道会被匪徒盯上。
容玉就是在那时候受的伤,药草被打翻在地迅速枯死,幸亏褚越的人去的及时,才堪堪捡回容玉一条命。
“王上,国师大人醒了。”冬青在她旁边小声道。
叶翎一愣,忙道:“走,去看看。”
“可是,丞相和萧将军的人都在……”
“无妨,前些日子孤也隔三差五去渡仙楼,只要渡仙楼里的人不声张,他们不会知道的。”叶翎说。
“是。”
如往常一般,软轿一路抬至渡仙楼,叶翎进来的时候,容玉正靠在床榻上喝药。
“王上!”见叶翎亲自来了,容玉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叶翎及时阻止。
“不必多礼,”叶翎说完又看向旁边伺候的人和冬青,“你们先下去吧!”
“是。”
“你感觉好些了吗?”叶翎担心问道。
“我没事,”容玉放下药碗,将她细细打量一番,才又开口,“你怎么回宫了?不是让你在褚越那儿养着吗?”
叶翎笑了笑:“在哪儿养都一样,在宫中倒是更自由些。”
能让她说出在宫中更自由些这种话,容玉想象不到在将军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似乎不愿多说,他便不再问了。
“对了,我的药呢?我的药拿回来了吗?”容玉看着她问。
叶翎抿了抿唇,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算没有那药,我也能长命百岁,你放宽心。”
容玉怎么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看着她蜡黄的脸色:“最近是不是开始咳血了?”
叶翎先是一愣,而后垂目不去看他:“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最近夜里都能好好睡觉了。我觉得我这病很快就好的!”
容玉看着她,良久方叹了口气:“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这些年你更是帮了我不少。”叶翎认真道,“人各有命,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你可知,没了那味药,你这病恐怕……”
“恐怕撑不过这个冬天是吗?”叶翎说,“其实我自己清楚的。”
容玉看着她,眼眶有些发热。
“不过你放心,我会更努力一点,好好照顾自己,争取能活的久一些。”叶翎道,其实她已经将此事看得很淡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她死后,瑶国将会如何。
不敢想象,临到生命的终点,她居然还会为这件事担忧,当真是被褚越给传染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海祭又要开始了。”她话中,满满都是无奈和担忧。
容玉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你想让我继续装病?”
“……”
祭品必须是由国师卜算而来,如果容玉继续昏迷,或许……或许可以少一个无辜之人被献祭。
“你就不怕海神震怒伤及无辜?”容玉问。
叶翎看着她:“你又当真相信有海神的存在吗?”
容玉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因为即便是举行了海祭,每年禹海遭遇不幸之事仍然在发生,这本就是无法避免之事。
海祭在大家心中不过是图一个心里安慰罢了,但这是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又怎能轻易打破。
再说,若海祭不照常举行,又该如何向禹北的百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