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只要扮演好陈妃的儿子就好,她每天学的就是如何逗陈妃娘娘开心,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得学习如何做一个一国之君。
进宫后为了不漏马脚连累身边的人,她开始每天夜里跟长风学读书认字,所有没接触过的东西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被所有人和事推着向前走。
褚越本以为自己的经历已经够坎坷“精彩”了,却没想到她也不遑多让。
“这已经是我最重要的秘密了,现在都毫无保留全告诉你了,你若想揭穿我,便去吧!”叶翎抿着唇,像是放弃了挣扎,“但长风和阿月罪不致死,可能的话,还请将军留他们一命。”
褚越蹙眉,他有说什么吗?怎么就断定他要去揭穿她了?
“为何忽然对伏燕动了杀心?”
叶翎咬着牙:“云西为了不嫁他,想用自我了断来逃避,琴姑姑和阿絮皆因他而死。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他和徐清知道了我女儿身的秘密,他还想以此来威胁我,我别无选择。”
“那晚,在潭里,你认出我了么?”褚越问。
“没有。”叶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企图借中了催情药蒙混过关。
褚越欺近她耳侧,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脆弱的颈子上:“没认出我,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叶翎呼吸一滞,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了。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骗我?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听你说第一句话,就认出来了。”叶翎破罐子破摔,现在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保全长风和阿月。
“王上……”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长风,终于决定试探一下。
褚越看向那扇门,又看着叶翎:“要不要让他进来?”
“不不不不,不要!”叶翎慌忙摇头,甚至还带了几分乞求。
褚越点头。
“咳咳,孤没事,你去休息吧!”叶翎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现在就走。”见外面没动静,叶翎加重了语气。
“是。”接着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他、他走了。”叶翎说。
“所以看着我兜圈子找你,甚至还找错了人,你是不是很开心?”褚越话回原题。
不仅如此,她还拼命撮合,想到这里男人更生气了。
承认是肯定不能承认的,叶翎想到长风曾经说的话,忽然福至心灵,笨拙得伸出一条细长的胳膊穿过褚越的墨发勾在他的脖子上。
滑腻的触感让褚越蹙了眉头,莫名烦躁。
“我怎么可能开心,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欲擒故纵?”叶翎学他,靠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褚越:“你想说,你在对我欲擒故纵?”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