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到这个在后世几乎没有任何名气的地下爱豆组合在简陋的舞台上表演着属于她们的原创歌曲,林俊秀真的是感受到了日本这个国家在偶像产业和音乐工业方面的强大,当然,这种繁盛是建立在国家对版权的严苛保护之上。
在日本,写歌是真的可以发家致富的,想想槙原敬之的《世界上唯一的花》给他赚了多少钱吧。或许有人说这是个案,但是在日本你真的只要写出一首公信榜的冠单歌曲,当年给自己换一辆法拉利超跑绝对是不是梦想。反观国内的话,高晓松这批算是内地顶级音乐原创人有几个是靠音乐作品活得滋润的?
甚至高晓松谈及1990年代的国内原创乐坛时,还透漏了一个心酸的现实,那就是正版公司要四处跪求盗版公司,你们晚点盗吧!好歹给我们正版公司一条活路啊!要不然你们以后都没得盗了。
尽管这些地下爱豆组合演唱的歌曲在音乐人听起来过于“量产化”了,也就是非常的“口水歌”;但这也是原创音乐啊。
就好像网络小说,哪怕是最冷门的日娱题材,你看.asxs.上不也都有么?写得好的,像《绝对一番》就赚得钱多;写得不好的,像《日娱之华丽的逆袭》就比较扑街。但是最起码,大家都还有口饭吃。至于你是吃满汉全席还是街边盒饭,那就凭手艺说话嘛。
一个正常而成熟的产业不仅要保证优秀的从业人员发家致富,也要保证不那么优秀的从业人员在达到行业门槛后能饿不死。
不过就在林俊秀感叹日本偶像产业就要化身公知狂吹日本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的两个基友正在那简陋的商品展示柜那里疯狂扫货。然后还掏钱和每个小姐姐合照了n张照片,还不时喜滋滋地邀请林俊秀一起来。
顿时林俊秀的感叹消失了,默默地在内心吐槽了一句“四斋蒸鹅心”。没错!现实的偶像工业其实就是“割韭菜”才对,跟音乐产业有一毛钱关系啊!
回程的路上,东野勇介和西城枫拎着爱豆组合送的“限量手提袋”,里面装满了各种成本低廉但售价惊人到实际利润比顶奢品牌还夸张的“偶像周边”。
看到两个少年兴奋的模样,林俊秀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转变为“偶像宅”了。在可以想象的未来,他们会为自己心中的那个爱豆花钱,只希望她能永远光鲜亮丽地站在舞台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要发动更多的少年为这个爱豆铺就一条走向武道馆的花路!至于两个少年会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靠拉面度日,林俊秀还是相信这两个人的荷包深度的。
别看他俩来自日本算偏僻的地方,但是他们两人一个家里有牧场,一个家里有船队,所以绝对谈不上是穷人阶层。事实上,越是顶级的大学,这里集中的富裕阶层和精英阶级就越多。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果国家不大量补贴教育的话,那么教育必然是人类历史上最奢侈的消费产品。
孔夫子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他创立了儒家,而在于他将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推广。然而中国人直到新中国建国之后,才真正实现了全民教育。当林俊秀前世热血还没有熄灭的时候,就曾经在网络上吐槽,他真希望那些天天在大学里想着“大保健”的学生被吊销国家教育补贴看看。当你穷得连大学都上不起的时候,估计就不会天天在那饱暖思***了。
花开两枝,表演结束的d new-的三名成员正搭乘电车返回经纪公司本部。虽然已经累得不得了,但是在公共场合她们还是要维持自己元气满满的可爱形象。同时她们也不敢在电车上说话或有任何小动作,爱豆嘛,就是云上之人,必须要普通人拉开距离才行呢。
好在公司的总部也不远,等三人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总算是抵达了总部附近的车站了。三人拎着各自的行李,在经纪人的陪伴下快速下车然后穿过车站,朝着公司总部而去。虽然是一家经纪公司,但是东京都不知道有多少这种规模的经纪公司。
幸亏自家公司还算有点资历,因而在港区六本木这里还能有一间不算小的办公室。三人回来之后,在会议室开了个反思检讨会议之后,终于被宣布可以下班了。
毕竟d new-又不算什么有名气的组合,从成立到现在已经是第二代了,但还是没有闯出什么名号,甚至一般的舞台表演都轮不到自己,只能在街头混混日子罢了。
就算是地下爱豆也是三六九等的,混的最好的地下爱豆甚至已经是地元偶像,可以在一些本地电视台的节目里露脸,基本上就等着一个爆红的机会从地下成为主流了;稍微次一等的地下爱豆有固定的舞台出演机会,而且基本是这个表演舞台的压轴或大轴;再次一点的爱豆就需要到处跑舞台演出,但好歹还能混一个暖场嘉宾,算是有比较固定的收入场所;最次的就是类似d new-了,只能在街头表演,能够比较长期占据一个表演地盘就算不错了。
“唉,什么时候公司能安排一辆车来接我们就好了。”成员之一的山岸真理忍不住嘟哝着抱怨道。“也不要那种豪华的保姆车,就普普通通的车子就好了。每次表演完,真的很累呢。”
“如果我们有天可以登上全国级的演出舞台,就会有豪华的保姆车等着我们了。”团队的队长,同时也上一代c.t.d的遗留成员——菊池美来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