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温柔似水的声音,听着分外耳熟。
姜汐也忍不住皱眉,瞥见姜酒的脸色,平静如水,似乎没什么反应。
容厉带着他们走进来,阮漪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他们一群人时,着实收到了惊吓,差点连药碗都端不稳。
容肆的目光从姜酒出现的时候,便紧锁在她身上,沉寂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光亮,那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欢喜与藏不住的爱意。
“阮漪?”
姜汐拧眉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阮漪,又看向容厉,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容厉微微一笑,语气也和缓了很多。
“漪漪与阿肆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她知道阿肆受伤后,每日都来陪他。”
姜酒的拳头痒得厉害。
容老头这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啊。
阮漪站起身来,面对姜钰等人,还是有些怕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容肆唯恐姜酒误会,连忙道:“阿酒,阮小姐今日刚来的,顾宁不知道哪里去了,我……”
“我知道。”姜酒抿唇笑了笑,压根就没把阮漪放在心上。
她走上前去,看着他比之前还要苍白消瘦的脸,心疼得不行。
“我听容淮说你不肯吃饭喝药。”
容肆看了容厉一眼,并没有将他们祖孙二人的矛盾说出去,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深邃的眼眸是压抑不住的思念。
“我想见你。”
姜酒扑哧一笑,语气轻松道:“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容肆没有回话,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她是来了,但是容肆也知道,她无法像从前那样久待。
姜钰十分贴心道:“国公爷,孤想他们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容厉能拒绝吗?
等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容肆再也抑制不住,将姜酒楼入怀中,力道之大,似乎要刻入骨髓。
“阿酒,”他低声唤道,声音中压抑着疯狂与害怕,“我很想你。”
他想她,又怕她离开他。
容厉以为,是姜酒看中了镇国公府的势力,才对他穷追猛打,实际上,离不开对方的人,是他。
他身上有伤,姜酒没有挣扎,也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还好,但一触碰到那清瘦的身躯,姜酒都忍不住鼻子发酸。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先吃药,等下药都凉了。”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丝毫没有因为当前的困境而迷茫或恐慌,反而十分自然平静地喂他喝药。
“这药是沈遇白开的吧?会不会很苦?你要不要吃蜜饯?”
听着她喋喋不休,容肆咽下了最后一口药,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
谁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在凌乱的呼吸中彼此交缠,舍不得闭上的双眸视线交汇,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意乱情迷的自己,一点点地为对方沉沦,沉沦。
一吻罢,容肆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姜酒双眸凝雾,呼吸微乱,轻轻的娇喘声,跟羽毛似的划过他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