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珩让顾苒先听他说，顾苒便只好闭上嘴巴不再插嘴。
“之后，秦爷过来，见餐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还以为我们是没吃，你跟他说是点太多了，然后觉得很浪费，想打包，又怕丢他的脸。而他却觉得没什么丢脸的，直接招来服务员来打包。在开始，你跟我提出，想打包的时候，我其实是觉得有些丢脸的，想劝你，别这么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之后，是你自己想通的。然而，他却是直接纵容你。所以，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输在了那里。“
停顿一下，程以珩又道：“顾苒，你知道我怎么会突然带你去吃晚餐么？还点了那些菜？因为半路上，那个电话是他给我打的。他告诉我，你没吃晚餐，他告诉我，你喜欢那些菜。”
顾苒其实之前就很奇怪，程以珩怎么会那么刚刚好。原来，是秦忱北给他打了电话。
她止住不久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程以珩从茶几上，把纸巾拿过来，一边给顾苒擦眼泪，一边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应该是你单方面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你说给我听听？”
“我……”顾苒停顿了几秒，然后回答，“他刚才在家里给我布置了一个惊喜，跟我求婚了。”
程以珩没想到，秦忱北竟然会跟顾苒求婚，先是一愣，然后道。
“他和你求婚不是很好吗？你喜欢他，而且，还能和希谚在一起，不是很圆满吗？”
顾苒却摇头，“是很圆满，圆满得让我好想答应他。可是，我坐过牢，我生过宝贝，我的整个人生都是污点……”顾苒捧住脸，继续道：“堂堂a市第一大家族秦家的家主、秦氏财阀的总裁，秦忱北和一个坐过牢、生过孩子的女人结婚，你觉得可能吗？”
程以珩沉默了几秒后，道：“或许，他不会在意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