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沉着脸踏进衙门的门,门口的门卒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得刘老爷不高兴。
卢知府虽说是林县的地方官,算得上土皇帝,可是这刘老爷也不是好惹的,况且那脾气,差得很,谁也不想当出气筒。
刘宇一进门看见卢知府坐在太师椅上,便开口道:“卢大人真是清闲的很啊!”
语气很是不满,什么都没交代,就把他的人绑来了,还直接逼着张斌认罪了。
一个招呼都不打,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刘老爷,本官也是不得已的,再如何本官也要保住这职位。”卢知府拧着眉头,解释着。
好不容易熬出来了,让他回去继续当九品芝麻官,甚至连命都要丢掉。
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很正常道理?
“有温大将军和清嫔娘娘在,你怕什么,谁敢在林县做什么。”
刘宇面上一冷,哼了一声,肥硕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动了一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官不得不防着,前段时间兴元那小子,你忘记了?”
当初,元家公子可是把他们证据都收集了,辛亏早发现了,不然他们怎么能活到今天。
“哼,元家又能怎么样,如今也不见大理寺少卿查到我们身上。”刘宇打心眼里看不上,甚至还沾沾自喜。
卢知府没接话,自从他们把元家公子处理了,他可是一天安稳觉没有睡好,深怕那天京城里来人。
昨夜里遇到钟离延,他就慌了神,元家在京城好歹也是清廉人家。
元家公子资质极好,就连皇上都看中,要是真的知道元家公子死在林县,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见卢知府没有多大反应,刘宇冷笑道:“你真是犯蠢,京城的传信回来,跟本就没有什么姓尚的世家,就查出几个寒酸书生罢了。”
“瞧你被一个不知道那来的家伙骗成这样,还真是让我看不起你,当初的卢大人可没有这么胆小如鼠!”
卢知府拧着眉头,“他们在天香园一晚上花了四十万,可见实力不一般。”
即使是张家一晚上在青 楼里花几十万,都不愿意拿出手的,可想而知他们都阔气。
就怕不是什么官二 代,可也怕是富二代,在京城做生意的,想要赚钱,身后当然是要有人的。
“只要温家在,林县就乱不了。”刘宇抬了抬眼皮,自傲的很,他夫人好歹也是跟温家有关系的。
况且,这铜矿,温家也是有股份的,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温家总不能眼睁睁的不管。
“你猜我来的时候看见什么?”刘宇脸上挂着奸笑,还有一丝怒意。
“什么?”
“你京城来的那位贵人,带着他的小妾在街边吃馄饨摊子,还是点一碗,寒酸的很。”
刘宇哈哈大笑起来,满眼的嘲讽。
卢知府仔细一想,越觉得不对劲,京城的消息不会有假,又听刘宇这么一说。
明白了,他们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在天香园花四十万不过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已。
“把张公子放了!”卢知府脸上那里还有笑容,一只老狐狸感觉被戏弄,定然是不好受的。
“这……百姓要是问起来,怎么圆。”跟着卢知府的侍卫开口问道。
卢知府气急败坏,他这可是把张家得罪了,“就说抓错了,都是那小子冤枉的!”
下人上了茶水,刘宇端起茶杯,仔细抿了一口,回味道:“三年前,来你这里连口好茶都喝不上,如今都是上等品了。”
像是在感慨,实则在暗示卢知府,要不是因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又怎么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