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宇本来就在为那个破瓷瓶的事情烦心,现在一听到外面有人说祖母要把那个野孩子过继到将军府。
一气之下在屋里砸起了东西,还把院里的小厮给骂了一通。
“祖母居然要让那个野孩子做将军府的少爷!凭什么,本少爷才是将军府唯一的少爷。”陈辛宇把书案上的宣纸都扔在了地上。
平日里他那个祖母连个笑都没有对自己,一开口就是要让他去祠堂领罚,现在居然护着一个野孩子,不过是一个罚站而已,居然还舍不得了。
真的气死人了,真是老糊涂了,自己亲孙子不疼,跑去认别人家孩子做孙子,心可真大啊。
陈辛宇觉得砸的还不够,又把书案上的笔筒狠狠的砸在门边。
“小的也觉得老夫人这样做很是偏心,不过是一个野孩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进将军府做少爷,一个商户的儿子,连娘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县主跟外面的男人生下来的呢。”
小平站在书案前收拾着被弄乱的东西,也不忘记煽风点火,专挑扎人心的话来说。
“真是气死我了,没准就是尚寒羽不检点在外面生的野孩子,现在还想让那个野孩子做将军府的少爷,真是痴心妄想!”陈辛宇越想越气,什么话都随口说出来了。
陈辛宇尖叫着,小短腿不停的跺着,“尚寒羽就是个贱妇,背着我爹在外面乱搞,等我爹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她娘向着那个野孩子就算了,但是那个野孩子还想抢他祖母,那他就不从了,还想过继到将军府,他才不同意。
小平背着身子嘴角勾起淡淡弧度,谁不知道永宁县主一直在乡下,她那个表哥一直在京城,怎么可能生个孩子。
十月怀胎,那可是藏不住的,老夫人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也不知道陈辛宇怎么想的,居然这污蔑自己亲生母亲。
不过他也不想跟正陈辛宇的想法,最好让陈辛宇越闹越大去,让将军府里人都知道更好。
“少爷,那野孩子就是个不省心的,就是讨好祖母。人前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不就是让别人觉得他懂礼貌些。最近府里的下人都在说那野孩子懂事,比少爷还……”
小平及时住了口,为难的看着陈辛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比我还什么!”陈辛宇气急败坏地追问道,下人居然敢说他坏话,简直是不想活了吧。
小平抿唇犹豫地说道:“比少爷还要出众些,长的也像个白玉娃娃,漂亮的很,不像少爷一样长的不太好看。”
“什么!谁说的,居然敢说我比不过那个野孩子,那个下人说的,是不是眼睛瞎了。”陈辛宇又是把笔一扔,甩在了小平的身上。
小平身上染上了笔墨,急忙跪下求饶道:“少爷息怒啊,少爷息怒啊。”
扔东西就扔东西不要伤及无辜啊,衣服不要洗的嘛,这么一大块黑色的痕迹,肯定要洗很久了。
陈辛宇拿着砚台在桌上狠狠砸了两下,气呼呼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少爷比不过那个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