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求他？可若是不求他的话，那我母亲的墓址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知道墓址在哪里？”
林婉的心情几乎快要崩溃。
整整二十几年，她都没有去她母亲的墓前看望。她就是一个不孝女。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已经忘记了唐莉禾的音容笑貌。
在她还小的时候，林志鹏早就以及处理掉了无数有关于唐莉禾的东西。
本来唐莉禾没准还能有个人的百度百科，可现在除去一些人之外，唐莉禾这三个字根本就不为多少人所知道。
封程衍将女人紧紧抱住，“林婉，冷静下来！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
因为林婉的情绪异常，已经吓到了这个精神病患者。
患者浑身颤抖，已经蹲在角落，双手抱膝盖。
林婉知道自己刚刚犯了大错，她试图维稳，“不好意思前辈，刚刚都是我的错，是我吓到你了。我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找到母亲的墓，所以才很绝望。”
可惜，这样的说辞，这个病人并不买账。
这个病人将头埋在膝盖里，“唐莉禾是个傻子！你就是个疯子！”
林婉懊恼又自责，都怪她，都怪她刚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害这个病患情绪这么大。
这时，封程衍挺身而出，他将女人拉到自己身后。
紧接，他也愤怒的骂道，“对！唐莉禾就是个傻子！”
“你说林志鹏这个人有什么好的，竟然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而选择去嫁给林志鹏！”
封程衍义愤填膺的骂完这几句话，刚骂完的时候，这个病人就微微抬起头，一双有神黑亮的眼睛注视着封程衍。
像是……像是在看同类。
“真的吗？你真的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这个病人立刻站起来，冲过去握住了封程衍的手。
林婉瞠目诧异，硬生生看着封程衍稳住了病人的情绪，并且迅速的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她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不再说话，决定把这个交涉试探的权利交给封程衍。
“真的，我当然是这么觉得的！”
“我真是想冲到唐莉禾的墓前，把她骂的狗血淋头！骂她不珍惜自己的天赋，却嫁了个渣男！”
封程衍故作惆怅，叹息道，“可惜啊，我不知道这蠢女人的墓在哪里。”
这个病人立刻把封程衍拉到角落，小声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我把她的下落告诉你，你替我去好好的骂她一顿，好不好？”
病人极度愤怒，“我是真想冲过去亲自骂她，可是我根本离开不了这个破地方。有人把我给关起来了。”
封程衍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替你去骂她。”
病人满眼的惊喜和期待。
他可是想骂唐莉禾太多年了！可惜一直都没有那个机会在。
病人见林婉站在不远处，他故意回过头，大声说道，“疯女人！我就是不告诉你！”
林婉满头黑线，这告诉封程衍就等同于告诉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