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出了酒店后，她才是打电话给顾岳松。
现在封程衍还在气头上，她不能联系封程衍。更何况，她也没必要向他去解释些什么。
电话拨通。
林婉表明自己的目的，“顾特助，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她咬字清晰，“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下，这次来林氏酒店参加酒宴的人，有几个人是和封溪交好的。”
顾岳松应了声，很快的挂断了电话。
现在封程衍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林婉的名字，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等到半夜的时候，顾岳松才回了电话，“林总监，我查过了，这次参加酒宴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是和封溪少爷交好的。”
“不过，论在场之人和封溪少爷之前的关系，那应该是林雪和他更要好些。”
得到了答案，林婉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林雪，又是林雪！
如果说酒宴上，根本就没有人和封溪交好，那也就不存在会有人告诉封溪她被欺负的事情。
那如果，告诉封溪她受欺负了的人是林雪，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妈妈，你在想什么？是在想爸爸，还是在想封溪叔叔？”
林墨今天晚上特地缠着林婉睡觉，她抱着林婉的腰，“妈妈，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顾叔叔打电话了。”
林婉应了声，她没有隐瞒，轻声说道，“妈妈只是在想，难道封溪叔叔真的和你们大姨联合到一块了么？”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封溪要和林雪牵扯到一块。
如果他们真的牵扯到一块了，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也许五年前，是他们联手，所以才导致她和封程衍之间的误会不断被加深？
不，不能继续再想下去了。
“算了。做人要恩怨分明。不管怎么样，封溪都曾经保护过我们。”
林婉轻拍着林墨的后背，哄她入睡，“今天晚上，封溪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那就是，如果当初不是他的话，那你和沐沐根本就不可能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对龙凤胎，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而封溪，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他都曾经保护过这对龙凤胎，也保护过她。
林墨眨巴着眼睛，已经有了困意，“不过，妈妈，难道你真的打算原谅封溪叔叔么？”
“如果封溪叔叔早就和大姨牵扯到一块了，那之前几次大姨想害我和哥哥，没准这其中……就有封溪叔叔的手笔。”
林婉难以做出决策，原谅么？
不，她没有资格替林沐和林墨原谅封溪。
她摇了摇头，“宝贝，我们要记着封溪叔叔对我们的好，因为他曾经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伸出过援助之手。”
同时，她认真且缓缓说着，“不过，我们也不能一昧记着别人的好，而忽略了别人的恶。”
林婉教导着林墨，再是和她说了好些话，才是把她哄入睡。
等林墨睡着后，林婉辗转反侧很久。
终于，她叹息一声，“封溪，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想把你当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