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她想让封程衍相信自己，可想想从前那么小的事情，他都不信任自己，更何况这次证据确凿……
林婉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她脸色发白，双眸就那么安静的凝视着封程衍，似乎在等候他的发落。
封程衍看到她安静的眼瞳，心情烦闷了起来。
他猛地站起来，来到林婉的面前，一脚踩在林婉的手上。
林婉痛得吸气，可她没有挣扎，而是默默承受。
“我要好好折磨你，林婉，你这个毒妇！”封程衍说着，鞋尖用力。
“呃……”林婉疼得浑身发抖，她眼泪汹涌而出，“好痛……”
封程衍听她喊疼，猛地蹲下来将她头发抓住，他眼底满是血腥的杀意：“你也知道痛？你可知道奶奶从十六层楼掉下来有多疼！”
林婉听到他的话，心脏剧烈颤抖。
仿若被人撕裂了一般，她胸口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抬起青痕满布的手抓住了封程衍的手腕，被迫抬头，她望着封程衍说：“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奶奶很疼我知道，可如果你放过我，我会找到杀害奶奶的凶手。”
封程衍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还放过她？
“杀害奶奶的凶手就是你，证据确凿，你还要找谁？”封程衍厉声质问。
这次他要是真的放过了林婉，林婉跑了的话，封程衍觉得这辈子都对不起死去的奶奶。
林婉咬着唇，不再解释。
自从封老太太死了后，她眼底的光彻底消失了。
双目无神地收回视线，林婉淡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愿，你不会后悔，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林婉说完，闭上了眼睛。
封程衍看她身上脏兮兮的礼服，将她用力丢在地上，然后对女佣道：“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你不配穿我奶奶亲手订制的衣服！”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佣人立即上前来，也不管林婉身上有没有伤，立即要来脱她的衣服。
“给我一件衣服行不行？”林婉死死拽着裙子，语气尽量低声下气一些。
她知道，树倒猢狲散，没有了奶奶的庇护，这豪门里的女佣也是见风使舵的。
女佣皱着眉，满口嘲讽：“少爷没这么吩咐，我们可不敢啊，你最好老实点，这衣服要是扯坏了，少爷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
林婉死死抓着衣服的手慢慢松开，心底的耻辱汹涌而出，她控制不住红了眼睛。
忍着哭腔，林婉任由女佣将她衣服脱下来。
双手护在胸前，她坐在地上不住的抖动着身子。
奶奶如果还在就好了……没有人会这么欺负她的。
女佣拿着她的衣服去清洗，另一个女佣看客厅没人，来到她身边低声道：“沙发上有毛毯，你拿着将就一下吧。”
林婉经过女佣的提醒，立即伸手将毛毯拿下来围住了自己。
之前伺候林婉的老管家从厨房出来，他一脸关切地看着林婉说：“上楼洗洗休息吧。”
林婉点点头，撑着发软的身子，然后慢慢站起来，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