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人欺负你女儿的时候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别人走了你就拿我出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
余常州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一皮鞋,他颤抖着下巴,几个山羊须也随之轻颤着,“要不是我亲生的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这时一直很没存在感的助理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余董,余小姐还小,您这样小心气坏了身体,昨天医生还说让你别着急上火,那顾绍霆可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助理一番话彻底浇灭了余常州的怒火,余常州一屁股瘫坐在老板椅上,他沉重地喘息着,隔了许久才掀起眼皮儿瞧了余青一眼,“你还杵在哪里做甚,碍眼,还不走?”
余青撇了撇嘴,“哼!回家让我妈给我主持公道!”
余青气势汹汹地冲出了会议室,余常州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都是她妈给惯的,真是个逆女。”
助理笔直地站在余常州面前,他不卑不亢地道:“那今天的事要怎么处理?”
余常州抬起头深沉地瞧了助理一眼,道:“茂非,你跟了我有十年了吧?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茂非眸光直直地与余常州对视着,“难道是要…但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茂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茂非不再说话,只是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出去,他下楼径直开车去了一个地方,福乐岛。
郭温钰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水榭长廊尽头的八角凉亭里垂钓,茂非走过去轻轻捻起几颗鱼食料扔进湖里,“郭少,这A城的水已经越搅越浑了。”
“嗯,那不如咱们再添一把火如何?”
“怎么个添法?”
郭温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今天的新闻我看了,余家跟庄家都是硬骨头,不太好啃,但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各个击破,那咱们……”
茂非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据说顾小姐手里有余家作恶的证据,而她跟庄浩辰的关系好像也不一般。”
“余常州怎么说的?你潜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不会怀疑你吧?”
“他现在很相信我,只不过这次他又想故技重施,想把顾小姐给……”茂非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郭温钰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扯了扯鱼杆,又懒懒地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
“既然这样你把她带到我这里来,然后制造一个假象,可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