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让你们别着急。”
顾姝妍很是不悦的看来李迎雪一眼，甚至还朝着她坐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明玉和珍珠对视了一眼，已经朝着春香走了过去，在春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将她拉到了李夫人的跟前。
“众位好好看看李夫人和春香，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顾姝妍眉眼如画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其他人闻言往二人脸上来回打量着，最终还是李家的大儿子喊道：“春香怎么和母亲长得那么像？”
李家儿子的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有了这个意识，在看这两人便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这看到最后一个个更是长大了嘴巴。
“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李家的老夫人，这老婆子精灵着，这会功夫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只是她自己还不愿意承认。
不过她承不承认不要紧，重要的是事实摆在眼前。
顾姝妍见时机差不多了，缓缓开口道：“当初李家将自己的女儿换到了毅安侯府，为了能以后攀上毅安侯府这颗大树，李家便将另外一个女儿也送进了侯府，并且想办法卖通侯府下人，将女儿安排在了另一个女儿的身边。只是当时那个女儿年纪还小，所以并不记得自己进府的过程和目的。”
顾姝妍说着看向春香，“说来也巧，当年与李家一样，为了能在顾家大小姐跟前安插棋子，张姨娘也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侯府，于是两个小丫头便一起成了顾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按理由来说，这两个丫鬟应该各自为政，可当张姨娘知道了李家调包了顾家两个小姐的事情后，便暗中动了手脚，将李家送给春香的信给了春燕。从此以后，除了春香和春燕的身份，在李家这边便彻底的被换掉了。”
顾姝妍话都说到这里了，在场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竟然她们这么多年一直联系的都是别人的女儿。
而自己真正的女儿，当时还被他们自己家的人发卖到了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不，这不可能。”
不仅是李夫人接受不了这个答案，春香自己也接受不了。
要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她就是一个被卖到侯府的丫鬟，无父无母没有任何的亲人。
所以在面对李迎雪的打骂，面对李家人的冷眼，甚至身处那种地方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做什么都无所谓，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
顾姝妍说着一抬手，明玉便将张姨娘死前的口供放到了众人的跟前。
“这是当初张姨娘交代过的，你们若是不信还可以自己看。还有你们也不想想，张姨娘待在后院沉寂了多年，为何会在春燕死后，变成那般模样？”
无数的事实摆在面前，即便是他们不愿意相信，此时也不得不相信顾姝妍说的都是真的。
“那又如何，比起知道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倒是宁愿我的亲人都死了。”
春香看着身旁一脸慈爱、忐忑、激动看着自己的李夫人，春香一把将她推开，往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