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妍和老夫人听完小丫鬟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退下去。
“果真还让你说中了，这个浑球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老夫人面上闪过几分失望，本以为这一次回来，顾二爷多少也吸取了些教训，可没成想他还是那样。
“研丫头，来扶我起来。”
老夫人说着对顾姝妍伸出来手，本来昨日顾姝妍跟自己说那事的时候，老夫人还犹豫过。
可直到现在，老夫人才彻底下了决心。望着老夫人眼底闪过的决绝，顾姝妍忙帮她稳住了身型。
“祖母，要不这事让父亲处理吧？”
顾姝妍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不由得劝了一句。
老夫人闻言却是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祖母能处理。”
祖孙二人说完推开门走了出来，老夫人因为病着，身上披了一件厚披风，可即便是这样远远看去，老夫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单薄。
一看到老夫人出来，顾二爷便率先磕了一个头，“母亲，昨日之事都是儿子的错，如今表妹已然失了清白给儿子，儿子自然是要给表妹一个名分。”
“所以我不是说了，聘她为你院里的良妾吗？”
顾二爷话没说完，老夫人便冷着脸打断了他。
“母亲，表妹在如何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又是与你有着亲，你如何能忍心让她屈居妾室。”
顾二爷看来老夫人能亲自给何音挑选夫婿，便可以看出她还是看重何音的。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只能让她当个妾室了。
“聘为妻，奔为妾。老身已经不计前嫌愿意下聘给何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老夫人一双漆黑的眼眸落在顾二爷身上，这个儿子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可为什么会被教养成了这样？
“母亲，儿子都说了那日的事是我的错，表妹当时也都是儿子强迫的，母亲怎么可以用此话来形容她。今日儿子前来，就是请求母亲收回成命，让儿子娶表妹为妻。”
顾二爷说着对着老夫人又磕了一个头，何音在一旁看着，连忙也跟着磕了一个头，：“姨母，何音自知之前做事辜负了姨母，可何音是真的爱慕二表哥，求姨母成全。”
然即便是两人磕了头，老夫人也没有一丝要松口的意思。
何音望着老夫人的表情，完全没有想到这老夫人还真是如此铁石心肠，当即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何音知道姨母还生何音的气，可姨母也是女人，如今何音已经是二表哥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嫁给别人。而二表哥又没有婚配，姨母就真的不愿意成全我们吗？”
何音一双泪眼就这么看着老夫人，希望她能稍稍有些松动，可老夫人面上的表情从头到尾，硬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母亲，你若是不答应，儿子也只能在你门前跪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