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顾雨欣和顾雨荷愣愣的站着。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划过，眼看着顾雨荷差点要摔倒，顾雨欣连忙一把扶住她。
“走吧！我们已经不是二房的人了，永远都不会再是了。”
顾雨欣说着，扶着顾雨荷直接离开了院子。屋内，一大一小两个人还在自顾自的抱怨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成功的推走了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的两个女儿。
“姐姐，娘真的是想要掐死我们的吗？”
顾雨荷还是不死心，顾雨欣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心疼不已。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雨荷不受母亲的喜欢，可没想到，原来她刚生下她们，便就动了杀她们的念头。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命，她也是一直这样自己说的，因为若是不那么想，她会害怕自己恨巧姨娘。
从四岁开始，巧姨娘便让她和雨荷干活，当着父亲，母亲便是真的母亲。可只要父亲不在，母亲便就是她们的债主，随意打骂。
“雨荷，从今日起，咱们再也没有母亲了知道吗？即便是她生了我们，可这些年的虐待，我们也都还完了。”
顾雨欣说的并不错，巧姨娘对她们早就不是普通的打骂，而是虐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在虐待她们。
一想到自己姐妹二人身上的伤疤，顾雨欣的眼中闪过了决绝，母亲吗？她们似乎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她们有的只有彼此。
顾雨荷抬眼看向顾雨欣，都说双胞胎都心有灵犀，单只是看一眼，她便知道，顾雨欣这话说得有多认真。
“雨欣，我们还有祖母，还有大姐姐。”
顾雨荷的话成功将顾雨欣思绪拉了回来，看了一眼顾雨荷眼里的希望，她自己也勾唇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不止有我们自己。”
这几个月的相处，顾姝妍虽不会表现得特别亲昵，可每过几日，顾姝妍便会给她们送祛除疤痕的药膏来，也会严厉的教她们很多东西。
或许，与那些所谓的最亲的人划清界限，才是对的。
两人越往芸香院走，心里越发轻松起来。
而这一年的除夕，欢喜有之，忧愁亦有之。只是每个人欢喜的，忧的都不太一样。
顾姝妍将两人送走之后，又让丫鬟们重新上了一块羊肉。
站在廊檐下，看着填上星星点点的星光，顾姝妍的心早已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城外三十里，贤王的人终于接到了云亦辰和季文轩。
看着马匹后面破旧的牛车，贤王的人有些愣住了，堂堂的首辅大人和季家二公子，拉东西居然用牛车，这说出去谁信。
“你们来的正好，搬来搬去，我们都快要累死了。”
季文轩本来还蔫蔫的，一看到是贤王的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们为了这些东西，可是经历了多方会战，甚至还死伤了人马，好不容易将人解决了，这才发现居然没有马车。
难题出现，一行人搜罗了周围的四五个村子，这才勉强找来了这些牛车，只是牛车破旧又走得慢，着时把他们给急坏了。
“你们主子让你们来的？”云亦辰皱了皱眉，对来接应自己的人丝毫没有好脸色。
好在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这位首辅大人的脾气，倒也没有人往心里去。
“回大人，确是主子让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