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被顾姝妍的话说得一震，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
“还不懂吗？虽然你做得足够完美，可你这张脸出卖了你。”
顾姝妍说着指了指她那张带着三分娇媚的容颜。
之前她虽然一直派人盯着张姨娘，可二人前世今生却是第一次见面，也正是因如此顾姝妍一眼看到她，便从她身上看到了春燕的影子。
而之前，顾姝妍从春香身上看到了李氏的影子，再加上飞儿跟她提过见到张姨娘时有种熟悉感，两相结合之下，顾姝妍得出了春燕是张姨娘女儿的这个结论。
一个姨娘的女儿，却要送去给人为奴为婢，顾姝妍可不相信其中没有阴谋。
张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我们母女这么像吗？我竟然是不知。”
“这么多年，每次我想女儿了，都只能悄悄远远的看上一眼，可身为母亲我竟是连她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顾姝妍话都说得这般直白了，张姨娘便也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而是面露哀伤的讲述了起来。
“当年，他们要把燕儿送到大小姐身边，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我实在又太过想念女儿，所以当他们告诉我燕儿进府后，我就可以时常见到燕儿时，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本以为燕儿进府当一个普通的丫鬟，我们母女便可相认。可没过几日燕儿莫名其妙就成了那李家夫妻的女儿，而我则成了一个不能在她面前出现的，毅安侯府的贱妾。然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知足，因为燕儿成了大小姐的亲姐姐，以后大小姐高嫁了定然也不会亏待她，这比起与我相认来说实在好太多了。”
说到此，张姨娘回头看向顾姝妍，脸色瞬间变得阴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