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吗了解女儿，也了解夫人，她这么说只不过是要给顾姝妍挽回些面子，并没有真的要怪罪的意思。
“舅母这是刚回京城吗？路上可还顺利？”
顾姝妍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年约四十的舅母，想到当年出行多年回到京城的母子二人，脱口而出道。
对于顾姝妍的问话，无论是季氏还是季夫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一旁的季文轩却忍不住深深看了这个表妹一眼。
这明明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顾姝妍又是刚从乡下回来，可她表现的不仅没有丝毫怯意与生疏，反而倒像是极其熟络的样子。
只怕就算是一直养在顾家的顾迎雪，也不可能说出这么熟络的话来。
“姝妍怎么知道舅母和表哥刚回京城？”
看着小小一团的顾姝妍，季夫人笑着如哄小孩子一般问道。
顾姝妍闻言看了季文轩的衣摆一眼，道：“文轩表哥的衣摆上湿了一片，想来是早上骑马时被露水打湿的缘故，而他的鞋上沾有泥土，这是城外的红粘土城内并没有，所以姝妍猜测，您们是今早才进的城。”
听顾姝妍说得一套一套的，季夫人和季氏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顾姝妍所说的水渍和粘土。
“没想到啊，我们小姝妍竟然能有如此强的观察力。”
季文轩说着几步上前，竟是在她还没有梳起的头发上揉了揉。
抬头对上季文轩含笑的眸子，顾姝妍有一瞬的呆滞。
还记得，这个表哥前世很是不待见自己，第一次见自己缩在季氏身后时，他还特意用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