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军,则已经撤退,留给他的只是一座战后的空城。
问题又来了,是在镇江驻防,还是回头去增援南关的阿敏呢?
至于分兵,一部守城,一部增援,皇太极根本不用去想。那样的布置,岂不是又给明军再次来攻的机会?
幸好,在镇江城驻扎一日后,代善派出的镶红旗,在岳托的率领下赶到,使皇太极能够抽身回援。
岳托的到来,也给皇太极带来了不算太好的消息,让他更加明悉现在的作战态势。
在明军的迭次阻击下,代善的两红旗伤亡了三千多人。又在鸭绿江边准备了两天,才渡过江去。没有预计的明军拦击,满浦、昌城也是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代善这路人马也是没有什么战绩,更谈不上收获。尽管和阿敏的战败来比,已经是强了很多。
“这是明军的袭扰作战!”在前往南关的路上,皇太极作出了判断,“窥我大金之虚,急攻快撤,并没有正面作战的意图。”
罗绣锦深以为然,说道:“贝勒爷所言极是。只是这般窥虚进退,也确实难防。依某所料,此去南关,也多半无功。敌应已弃旅顺堡,扬帆而去了。”
皇太极点了点头,虽然有了判断,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后金就那么点人马,还占着那么大的地方呢!
如果处处分兵驻守,正给明军以个个袭破的机会,真正的取死之道。
苦笑了一下,皇太极说道:“恐怕,大贝勒也正头痛不已呢!”
罗绣锦知道皇太极说的是满浦、昌城,大贝勒代善肯定是左右为难,是守是弃,难以抉择。
“隔江小城,不守也罢。”罗绣锦也很无奈,摇着头说道:“东江毛文龙,渐成心腹之患矣。”
皇太极望着远方,慢慢眯起了眼睛,沉声道:“毛文龙之患,当速灭耳!”
这已经不仅仅是袭扰的问题,有东江军在,后金就无法集中兵力对辽西展开进攻。此番作战,似乎就是在向后金发出警告。
或是收缩在辽沈,放弃大片占领区,与等死相差仿佛;或是灭掉东江军,放心西进;或是急攻进取辽西,寄希望于速胜,让东江军反应不及。
这三条路摆在皇太极面前,虽然第二条最好,但要灭掉屯驻海岛上的东江军,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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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天来得比南方要早一些,气温不冷不热,阳光还是温暖的,令人感到十分舒适。
菜市口的问斩刚刚结束,茶余话后的谈论还将持续,朝廷的“奇谋异勇科”又马上要开始了。
在天启二年,竟然开了两科武举,尽管第一科有些不太正规,也足以令世人感到惊讶。
而这第二科则是按部就搬,经过了县试、乡试两级考试后,所选拔出来的武举。
没错,赶至京城参加会试的都已经是武举人出身。只不过,圣上重视武人,又增武进士一阶,并与文举一样,增殿试,加传胪赐宴。
不仅是皇帝重视,参加会试的武举人数也创造了历史纪录。
原因很简单,很多被赐武举出身的武学学生也加入会试,要争个武进士出身,甚至是夺个武状元。
尽管朱由校对武学出来的学生和军官不看出身,但当时的观念使然,有了出身,个人觉得荣耀,也觉得会被人高看一眼。
其实,这与后世也差不多,拿着名校毕业证,骄傲,自豪;若是再考个研,有了硕士头衔,自我感觉就更好了。
这样的情形是朱由校所没有料到的,但经过考虑,他也没加以制止。既然有上进之心,又何必给人泼冷水呢?
当然,在考试题目上就要有所改动,以保证最大的公平。
酒楼内,怂货三人组又聚在了一起,为参加战地观摩团,刚从东江军回来的张宗宝接风洗尘。
“那火枪打得叫一个猛,五排轮流,就有不间断的感觉。”张宗宝两杯酒下肚,脸色有些涨红,手上比划着,正跟两个兄弟讲述自己的战场所见。
张军能点着头,说道:“训练时便能看出端倪,排枪攒射的话,步兵想冲到近前,不容易。”
赵胖子大嚼着嘴里的牛肉,有点含糊不清地问道:“那建奴的双层重甲呢,能不能抵挡住火枪?”
张宗宝喝了口酒,缓缓说道:“你怎么问这外行儿话?能不能破甲,那得看距离和射程。离得远了,甭说重甲,光着膀子也伤不着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