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的方向却是十分的清晰。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去察觉到魔物气息的来源一样。
那种感觉像一丝摇摇欲坠、几乎要断掉的细线，虽然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却还是清楚明晰地指引着她将注意力放在了远方，放在了那一处空旷的深处。
原本闭着眼盘腿而坐的白如墨下意识地就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感觉中那处气息的源头所在，也正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那若隐若现的光芒的所在之处。
“那里，应该有很浓的魔气。”
她抬手指向了光芒所在的方向，开口道：“浓到我在这里都能察觉到。”
祝文宣闻言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白如墨指的那个方向，闻风也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跟着看去，最后却只能晃了晃毛茸茸的小脑袋，继续窝在了白如墨的脚边。
“居然还真有。”温亦寒的身影出现在白如墨的身旁，“当年给火云宗选址的时候，我并没有查探到这么深的地方，谁又能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呢？”
他说着突然摇了摇头：“我连那处鳞星矿脉都没有察觉，更别提比鳞星矿脉还要深许多的这里了。”
如果当年他就察觉到了鳞星矿脉的所在，说不定那时候就能察觉到九天魔尊的传承所在了。
不过如今九天魔尊的传承已经被白如墨这个正主给得到了，当初到底有没有发现倒也无所谓了。
白如墨歪了歪头，看了看明显比现在的她要阅历广博的温亦寒和祝文宣：“那样深重的魔气，残灵界的魔修能发出来吗？”
“我想，说不定那会是一件十分犀利的魔物，又或者是一处哪位大魔的传承，你们觉得呢？”
祝文宣犹豫了一下，开口说：“臣下对魔物并不了解，此事还是要请教帝尊才是。”
白如墨抬眸看了身旁的温亦寒一眼，耸了耸肩。
温亦寒以前可是神界的人，他对魔物的了解，也是来源自前世的白如墨吧？
温亦寒见白如墨看过来，淡淡地开口解释道：“不管是魔气还是灵气，一般气息能强到这般地步的人，都是可以将自己的气息收敛殆尽的。”
“这也是当初在鳞星矿脉的时候，明明离得那么近，我却没能察觉到九天魔尊传承的原因。”
“所以你的判断很可能是对的。”
“至于残灵界的魔修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温亦寒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如墨说，“以前的你给我说过，数万年来，只有一个人做到了。”
白如墨扯了扯嘴角：“我懂了。”
那个人多半是九天魔尊。
还在残灵界的时候就有魔尊的名号，哪里会是普通人呢？
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把自己和九天魔尊当成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怪别扭的。
为了缓解这种别扭的感觉，白如墨看向了前方那深邃到望不到边的黑暗。
“从这里往下走是很宽的台阶。”
“你们说，会不会再往下走全是台阶，直到走到很深、很远的地方之后，才会真正看到魔气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