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是个人吧？
就算实力再强，哪怕修炼到她至今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境界，那也是个人吧？
那时候的他居然没有名字？
“那别人该怎么称呼你？”白如墨觉得很是费解，“就算没有名字，也该有个称呼吧？”
温亦寒笑了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和给你留下传承的九天魔尊差不多，一个代号而已。”
“在认识你之前，我没有真正的名字。”
白如墨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忍不住看了温亦寒一眼。
这话就更离谱了……
难道他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被叫那个名号不成？
这不是开玩笑吗？
温亦寒显然猜到了她的想法，他轻咳了一声说：“依稀记得我从小亲缘寡淡，名字这种东西对于那时候的我而言并不是太重要。”
“而且印象中，我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孤身一人修炼，身边并没有一个可以喊我名字的人。”
“后来……闭关太久，忘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确实不怎么把当初的名字放在心上。
白如墨却是愣了一愣，忍不住感叹道：“你也太离谱了……这是闭关多久，才能忘了自己的名字啊？”
一个人孤寂久了，没人可以说话、没人会喊他的名字，所以不把名字放在心上，这她多少还能理解一点。
但因为闭关而把自己的名字忘了，这是何等的离谱……
这次温亦寒却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只是笑了笑说：“至少有你的年龄两倍那么长吧。”
白如墨顿时小脸一黑。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她的年龄？
哪个年龄？
这幅身体的十五岁？
她重生之前的二十五岁？
还是说那个她不知道的前世？
“我看是你以前的名字不好听，你才不想要了吧？”白如墨忍不住撇了撇嘴，之后又添了一句，“也说不定你本来就叫温亦寒，我前世喊你的名字喊多了，这辈子见到你就帮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温亦寒轻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白如墨的头：“你说是，那就是了。”
“又摸我的头！”白如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动作迅捷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毫不客气咬了上去。
只不过这次她没用太大的力气，堪堪在温亦寒的虎口上留下两排细密的、红红的牙印。
还有一片水光潋滟的口水。
看到那一片口水，白如墨突然觉得有点不好。
她就不该用咬的……
不过不等她再说什么，外面便陆陆续续响起了动静。
温亦寒轻掩住她的嘴，在识海中对她说：“外面天色暗下来了，他们好像在收拾东西，准备吃过晚饭之后出发了。”
白如墨先是瞪了温亦寒一眼，然后气哼哼地在识海中说：“那你呢？你不会就这么打算从我的营帐里钻出去吧？”
虽然白家不少人都知道温亦寒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见过他进天音苑的只有一个明音。
若让他们发现温亦寒从她的营帐里钻出去，天知道会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