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夜对此也做出让步，“你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我不希望你骗我，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到你。”
他知道夏果儿一直在调查母亲的安葬点，手里也有自己的人脉与可以调动的资源，这些他都可以不过问。
从上个月开始，霍凌夜就一直在派手下打听关于夏母的事，甚至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夏家。
只是这些，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霍凌夜不会贸然邀功，更不会给对方空欢喜。
夏果儿下颚线微收，双眸在车内灯的照射下泛着莹莹流光。
她回握对方宽大粗粝的手掌，“谢谢你。”
这句感谢，发至内心。
霍凌夜笑了笑，“聊个天而已，别搞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拜把子。”
她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对方一句话给搅散了。
夏果儿嘴角微抽，忍不住咂舌，“你的幽默总是让人接不上话。”
“所以，我一般都很高冷，你应该感到庆幸，能看见我不为人知的一面。”霍凌夜眼里攒动着鲜少见到的痞气。
夏果儿忽然悟出了什么。
她一直不理解霍凌夜这么禁欲又冷淡的人，为什么会和商陆白那种妖孽成为好朋友。
现在看来，两人都是妖孽，只是一个浮于表面，一个藏得够深。
夏果儿觉得今晚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发现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
她松手，开门。
站在外面，夏果儿面带微笑，“今晚很荣幸可以和霍总共进晚餐，霍总，你去停车吧，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她一路飞奔回家，生怕被霍凌夜抓住按在车里打一顿。
毕竟调戏阎王爷也是需要勇气的。
等人走了，霍凌夜才坐在车里笑出声，整张脸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没多久就有泊车员打着哈欠过来了。
霍凌夜下车，把钥匙丢给他。
客厅还留了灯，但大家已经睡了，只剩下李管家在落地窗前打瞌睡。
霍凌夜故意弄出点动静，把人吵醒，然后开口道：“李管家，回房间去睡。”
“少爷回来了。”李管家立即起身看向他，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年纪大了，不像以前似的，在客厅坐一宿都没问题。
今天他准备休息一会儿，结果就睡过去了。
霍凌夜点头，“嗯，去睡觉吧，以后不用特意等我。”
这句话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他又总是回来得晚，客厅都会留灯，李管家都会坐在这里等他回来再去休息。
互道晚安，霍凌夜往楼上走。
他推开侧卧的门，只听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霍凌夜打开衣柜随手抽了件睡衣，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洗漱。
虽然二人睡在一起，但有时候霍凌夜还是会回主卧洗漱或者是睡午觉。
收拾完，他们几乎是一同躺在床上。
夏果儿全身水汽，还散着沐浴露的清香，小苍兰的甜味萦绕在霍凌夜的鼻腔，甚至掩盖住了雪松的清冷。
二人相容，都变得柔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