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发现他回来后表情就不太对劲。
她放下酒杯，走到对方面前，问道：“凌夜，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你玩吧。”霍凌夜满脑子都是刚才遇到的神秘人，根本没工夫搭理她，甚至觉得对方的声音聒噪。
宁愿还想再追问两句，却被旁边的商陆白制止了。
他道：“我刚刚看见一个好玩的，咱们去那边试试吧。”
话音落，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不由分说的拉着宁愿就走了。
“哎，你别拽我……”宁愿挣扎了几下，不想走，但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只能踉踉跄跄的走远。
没多久，吴特助就赶过来。
他满头大汗道：“霍总，监控已经被人为的删除了，查不到，现场人流量太大，没办法封锁。咱们的人混在其中，也没有看见你描述的人。”
霍凌夜其实在让他去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但心里还是觉得不爽，又晚了一步。
“她那么警觉，肯定已经走了。”他收紧后槽牙，吩咐道，“整理出一份离开的人员名单给我，只要是不在场的，逐一排查。”
在调现场监控的时候吴特助就已经想到了。
他道：“已经在筛查了，整理好会立即发给您，现在……还能做什么吗？”
霍凌夜的手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叮当的响动。
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小动作。
霍凌夜面对她，总是拿不定主意，不管做什么，对方都会提前预判。
棋逢对手，说的就是她。
霍凌夜此刻的心情，其实是兴奋大于愤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挑战性的对手了。
他曾庆幸找到了宁愿，还与她有聊不完的话题。
可今天，在甬道里短暂的几次交手，让霍凌夜没来由的兴奋。
这才是他一直想找的人。
霍凌夜眯眼，“路口监控，还有停车场，只要是能追查行踪的地方，都派人去查。”
“各个路口的监控，我也已经派人去调了，但是需要点时间。”吴特助说完，看他的表情比之前好点，这才壮着胆子道，“霍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霍凌夜对他一向纵然，点了点头，淡声道：“说。”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表情像极了吃瓜群众，问道：“霍总，您这次遇到他的情绪好像比前几次都要激动。”
霍凌夜嘴角上扬，眼里却阴沉沉的。
他道：“她是个女人。”
“什……什么？！”吴特助这回算是吃到了大瓜，差点没合拢嘴，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霍凌夜其实一开始也很讶异，对方居然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
今天近距离接触后，他才反应过来。
对方其实并不高，甚至在女生里都不是特别出挑的，但因为优越的头身比还有视觉上的增高扮相，给人一种清瘦少年的感觉。
宽大的衣服本身就遮肉，再加上一身黑，视觉上就减了好几斤。
霍凌夜仔细回想刚才交谈时，对方发出来的声音，就明白她是故意压着嗓子在说话。
偶尔冒出了几句，听不出特别的门道，但交谈的话多了，就能听出端倪。
不管再怎么压，也掩盖不住尾音里已经成了习惯的某种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