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扶着站了起来，凌乱的心绪，充斥着脑海，强忍着畏惧，“那又如何，即便你是恨，你也不能拿我怎样，没凭没据的，说出去，可还会有人信？”
念及此，云若烟倒也不装傻充愣了，坦白着说道。
证据，她铁定是找不到。
“你觉得，这件事，在陛下心里，他是愿意信我，还是信你？”
苏婧晚冷眼看着她，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云若烟的心，再次一凉。
她知道，她在萧墨卿心中，自是比不上苏婧晚。
这就是她为何想尽方法要除掉她的原因。
“你以为，一个进了青楼的女子，能干净到哪去？”
云若烟恶语相向，“苏婧晚，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你说，陛下可还会要你？”
她虽不认得林家公子，但依着京都传言，也不难想象，他们发生了什么。
苏婧晚不理会云若烟的嘲讽，“是吗？你觉得陛下若是想查，当真查不到我那几日去了何处吗？”
“可见，陛下是信我的。”
云若烟颤着身子，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是的，只要陛下想知道，怎么会查不到？
就是说，即便他已经是知道了，他依旧待苏婧晚如从前一般，未因那事存有过多隔阂。
“即便陛下不说，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有朝一日，你就不怕事情暴露，弄得天下人皆知吗？”
“暴露……”
苏婧晚故似想了想，云若烟以为她是怕了，火上浇油般说道，“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你不敢。”
苏婧晚打住了她的话语，“妾谋害正妻，在南临律法中，是死罪，云家也会从此除名。此时此刻，云大将军怕是很着急吧。”
苏婧晚忍不住笑了出声。
苏婧晚早已怒红了双眼，目光灼灼，如同要喷出火来，直烧着云若烟。
“你简直是疯子。”
许久，云若烟才缓缓挤出这几个字来。
疯子。
若不是千团及时赶到，如今，她真的就成了疯子。
再一次伸手，重重打了一巴掌云若烟，“日后，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你的锦绣宫，若是胆敢在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林家公子就是你的下场，我说到做到。”
撇开脸，不想再看到她这副令人作呕的面容，指着门口，“出去……”
许久，云若烟才从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来，不知她是何种神情，但也好不到哪去。
“林家是朝中重臣，即便我不说，人是你杀的，麻烦也会找上你，你别得意太早。”
紧接着便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
苏婧晚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狠戾的模样，只剩苍白透底。
脑子的空白，已经顾不上手的酸麻。
她承认，她是下了狠去打云若烟的。
她刚才恨不得直接杀了她，只是，脑海中存着的一丝丝思绪制住了她。
云家不好对付，她不能给萧墨卿添麻烦。
今日只是警醒一番，让云若烟有所收敛。
林家那边，她倒是不担心，十一做的事，想来是不会牵连到她。
只是她方才的话，但是提醒了她，若是萧墨卿真的想查，他怎么会查不到……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方才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如今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