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她带着蕾丝手套，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聊什么呢？”
“最近在学校里忙吗？”程舟翘着腿，靠着沙发，用一种惬意又温和的姿态看着她。
“还好。”她心想，学校里忙不忙，唐婉婉不会告诉你吗？
程舟微微一笑，眉眼间透出温文儒雅的随和，但余长乐一点儿都不觉得舒服，像像是一张面具，处处都透着虚伪。
“大哥工作忙吗？”她不是小姑娘，以她的阅历，对付一个程舟绰绰有余。
程舟也发现余长乐不怕他了，甚至能够跟他有来有往的说话了。
他半眯眼睛：“长乐，谢风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余长乐面露不解，用一种十六岁少女该有的天真无邪，疑惑地望着他。
“长乐。”他垂下眼眸，“从前你不敢这样看我的。”
从前？
其实她也想很好奇，从前的余长乐到底在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他们相处？自从谢风跟她说了自己猜测以后，她就觉得余长乐在这家里，绝不像表面上的炮灰女配那么简单。
她站起身，走近程舟，“以前我都是怎么看你的？”
程舟扬起头，他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宛如星辰般闪亮，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像我此时看着你这样。”
余长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场景，脑子里全是非礼勿视的限制级场景。
如果按照他现在的姿势，原主要仰视他的话，就只能跪着。
她回想着原主的所作所为，不由背后一凉，表面上向着唐婉婉无视余长乐，背地里就来牵她的手玩这套？
这厮怕不是PUA十级研究爱好者吧？
她险些没吐出来，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将手从抽回：“以前什么样，大哥都忘了吧。”
“那以后会是什么样？”程舟依然温柔地望着她。
“不管是什么样，都不会是以前那样。”她提起桌上的纸袋：“如果大哥没有其他的事，我要走了。”
“长乐，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但是老五和老四不一定，现在老四在那里守着他，我觉得你去了，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余长乐脑袋中警铃大作，来了来了，要来PUA她了！
“那大哥认为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