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见是沈初云来了,立马热情的迎了出来,“二小姐,您来了?”
沈初云点了点了点头,随着王婆子进到沈老夫人的院子。
这些日子沈老夫人的精神一直不好,亦是一直称病,连房门都极少出,整个福寿院哪里有半丝之前的张扬?
有的只是死气沉沉。
整个院子的下人也都埋头做事,连半点生气都没有。
光光是踏进这个院子,就让人心生压抑。
“初云来了!”
见自己疼爱的孙女来了,沈老夫人这才半撑起身子,春香连忙在她的后背垫了个靠枕。
沈初云一看沈老夫人那气色,不由得有些震惊,“祖母,您怎么病得这般严重?大伯不曾给您请大夫么?”
遇事竟是立马给沈清江泼脏水。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一听到‘大伯’二字,脸色更加的不好了,“大夫请了好几个,药也开了不少,可我知道,我没病,我只是……”心不甘。
想想自己一只脚即将踏进棺材了,却被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整的如同丧家之犬。
张义这几日的动作她都知道了。
那三十一间铺子也全都开张了,她安插在铺子里的人要么被辞,要么被调到后边去打杂了,竟是一个不漏。
好一个沈初心,好一个张义。
虽然败的离谱,但是沈老夫人却是不得不佩服沈初心的手段。
再瞧瞧自己的两个亲孙女,个个都被沈初心斗的无处安身,心中又是一痛,紧接着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沈初云连忙替她顺着背脊,“祖母,我知您心有不甘,可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一听这话,沈老夫人的咳嗽竟奇迹般的止住了,一双原本枯稿的双眼,也露出了几丝久违的希望来,“你有法子?”
沈初云笑了笑,“听闻悟静大师云游来了京城……”
话说到一半止住。
王婆子正好端了茶水和点心进来,便忍不住问了一嘴,“二小姐说的可是那被世人称作活神仙,知晓过去,预测未来的悟静大师?”
沈初云点头,“正是!”
这下沈老夫人更不明白了,“这与咱们有何干系?”
沈初云也不急,抿了一口热茶,又吃了块点心,才慢悠悠的解释道,“祖母说,若是悟静大师能上门来替大姐算上一卦,而这一卦的种种暗示都是对大姐不利,抑或是要将她远嫁、下嫁才能消灾……您说大伯还会由着大姐胡来么?”
沈清江这十多年来,都没干过一件正事,却唯独对这个女儿是疼爱有加。
若是那悟静大师真能说上几句,怕是沈清江为了这个女儿的安危,也会姑且一试。
“这……办法倒是不错,只是那悟静大师他肯么?”
沈初云勾了勾唇角,眉眼之间一片算计,“祖母不必担忧,这事便交给我……”
竟是早有打算。
沈老夫人突然觉得胸也不闷了,喉咙也不痒了,浑身都有了劲,立马一掀被子,“王妈妈,替我更衣!”
王妈妈立马上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