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料到肖庆平居然会如此不顾情面。
沈清江还没来得及“啊”一声,就被沈初心一手推到了旁边,而后身子往右一侧,躲过了这一击。
肖庆平似乎没料到沈初心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再出手,已是不遗余力。
步步紧逼,招招狠辣。
而沈初心也不是吃素的,在防守数接之后,她猛的抽出腰间的长鞭,而后‘啪’的一声,就往肖庆平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肖庆平原本想徒手接住,却不想,那鞭力太大,竟是震的他虎口生痛,生生的松了手。
那长鞭所及之处,桌椅尽断。
肖庆平再不敢掉以轻心,抽出随身长剑,与沈初心的长鞭战在了一起。
一时之间,一鞭一剑,纠缠交错,两人的身影在前厅中快速移动,竟是连过了三十几招未分胜负……
肖庆平意识到再打下去,他绝占不了便宜。
在三十几招过后,他往后一退,算是暂停了下来。
“丫头,好身手!”
沈初心也不谦虚,抱拳,“肖大人过奖了!”
既然在沈初心这里说不通,肖庆平看向沈清江,正想要挟要人,却见沈清江忽的两眼一翻,而后瘫在了地上,嘴里直嚷道,“哎哟哎哟……我这头痛病又犯了……快,快扶我回房啊!”
刘管家慌忙将人扶起,“老爷,您撑着点,我立马去请唐大夫!”
一主一仆便这么出了前厅。
却不知,刚一出前厅,那沈清江哪里还像是有病之人?脚下生风,跑的比鬼都快。
肖庆平没有要到人,余留下一句,“沈小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作对?”
沈初心冷笑,“初心没有要与肖大人作对,只是对肖大人的行事作风,颇有不赞同罢了!”
“很好!”
落下一句,肖庆平不再停留,大步出了沈府。
沈初心也立马回了杏花院。
肖绵绵上前,“沈小姐!”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沈初心并没有出卖自己。
“肖小姐,你父亲确实来者不善!”顿了顿,她问肖绵绵,“正好我要去庄子上走一趟,如若你不嫌弃,便与我一同去吧!”
最近的一处庄子,便在京城不远处。
沈初心原本没有打算今儿个过去,可眼下,她明白肖绵绵是不能再留在沈家了,一来肖庆平绝不会罢休,二来,很有可能会给沈清江惹来麻烦。
爹纵容她,她也不能害了爹。
“不嫌弃,只要能有一处落脚之处,我便心满意足了!”肖绵绵感激的想要跪下,却是被沈初心给扶了起来。
进屋的时候,喜鹊和画眉都已经醒了。
两人立马要下床给沈初心请安,却被她给制止了,“好好养伤,我怕是要离开几日,这几日祖母应该不敢再耍花招!”
喜鹊担忧的问道,“小姐要上哪里去?”
“我去一趟茶庄!”
一说茶庄,两丫头立马明白过来,沈初心这是将铺子契和地契都拿了回来,不免心中宽慰,可又随之一紧,“小姐,庄子里如今都是老夫人的人,奴婢不放心您一人前去!”
这倒是真的。
喜鹊和画眉都有伤在身,再说了,两丫头也身单力薄,便是没伤在身,怕也搭不了手。
这桩事……
思来想去,“我先去一趟邹府吧!”
那茶庄原本是邹家陪嫁的,就算是更替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会剩几个邹家的旧奴。
两丫头一听,这才放心了一些,“小姐万事小心,奴婢伤好一些,立马赶来!”
竟是打算过个一、两天就去庄子上支援。
沈初心被两丫头的想法气笑了,脸色一变,严肃道,“都给我好好养伤,若是养不好,我便将你们撵出府去嫁人!”
两丫头一听,立马噤了声,待到沈初心准备要走,这才可怜巴巴的求着,“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养伤,求小姐不要赶奴婢!”
丢给两丫头一个,看你们表现的眼神,沈初心再不停留,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肖绵绵出了府。
此时,天色已暗,十月底了,秋风甚寒。
一出沈府,一人一马车静候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