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话,让傅老将军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顿了顿,她继续道,“初心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今儿个过来,只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些年劳二妹妹操心实属不该!”
“拿回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傅易平愤愤道。
只觉得沈初心简直是痴人说梦,沈初云怎么会拿她的东西?
“自然是东街和北街的五家铺子,对了,应该还有一处庄子!”说罢,她转头看向沈初云,“二妹妹,没错吧?”
沈初云的脸霎白一片。
眼神闪了闪,却是死不承认,“你胡说,那些东西都是我娘给我的嫁妆,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你这是想明抢!”
贼喊捉贼。
这一招倒是和沈老夫人十分的像。
沈初心也不与她废话,从袖口掏出一张备案抄录,“这是衙门的备案,若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看看!”
下人接过,而后递到了傅老将军的手上。
傅老将军定睛一看,那纸上洋洋洒洒的记录着三十一间铺子和五处庄子,皆是署的沈初心的名字,不仅如此,包括沈初云目前在经营的五间铺子,都在其中。
傅老将军一时怔住,久久才回神看向沈初云,“你果真拿了你大姐的东西?”
沈初云哪里肯承认,正要编出一套说法来,便听沈初心道,“今儿个,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自己将铺契和地契交出来,这事,我既往不咎,可若是你死不承认,那我便只好上报监察院,让监察院去查!”
“监察院?”
傅易平瞪圆了双眼,不明所以,“这种案子,监察院怎么会查?”
是人都知道监察院查的都是大案子,这种财产纠纷顶多交给京兆府。
沈初心笑了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傅易平,“妹夫怕是孤陋寡闻了,堂堂食邑县主丢了全副身家,又岂是小事?再说了,皇上令我奉旨查案,我身受皇恩,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事推到别人的头上,对吧?”
说罢,她又看向傅老将军,“老将军,初心今日得罪了,若是令媳果真没有拿我东西,我愿向傅老将军磕头认错,可若是令媳真私贪我的东西,被我查出来,我定按大周律法重罚!”
她刻意咬重了‘重罚’二字。
掷地有声间,沈初云的身子猛的抖动起来。
傅老将军看她这模样,不禁问道,“大媳妇,你真拿了宁心县主的铺子和庄子么?”
沈初云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恨只恨没有早些逼着这贱人写下转让书,那些铺子和庄子至今还署着她的名字。
“你……真是糊涂啊!”
傅老将军瞧她这模样,便知道全被沈初心说中了。
他气的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刘氏急忙将人扶住,“老爷!”
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沈初心见这场面却是冷笑。
朝廷出来的人,果真个个狡猾得很。
傅家这些年来,仗着那些铺子和庄子,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他们又岂会不知那些铺子和庄子的来历?
真到了头上,便将所有的罪责都往沈初云的身上推。
虚伪得很啊!
“沈初云,你想好了吗?今儿个我踏出这个门,你便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沈初云死咬着牙关,却是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将藏在柜子后头的五张铺契和一张地契给拿了出来。
东西交到沈初心的手上时,她恨的几乎吐血。
“既然你知错能改,那么,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了!”
留下这句话,沈初心便向傅老将军和傅夫人告辞,“今日得罪了,还望海涵!”
傅老将军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表面一副愧疚的模样,心里却也和沈初云一样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