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褪去。
当初生的旭日,将第一抹日光洒向大地,沈姮所在的茅草屋,又热闹了起来。
屋外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吵的沈姮满脸不悦。
“毒妇,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认罪,不然定让你后悔!”
“沈家妇,你害我外祖母身死,还不想认罪!真是畜生不如!”
一声高于一声的叫骂,惹的榻上的少女烦躁不已。
沈姮昨夜睡得晚,今天若想打猎,必须养足精神,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结果她这才睡下没多久呢,就被一阵叫骂声给吵醒了。
少女猛地一下坐起身,伸手挠了挠脑袋,深吸口气后才睁开了眼。
等脑子完全清醒过来,沈姮才听明白了叫骂的内容。
不过她不急,而是慢悠悠的洗了个冷水脸,嚼了嚼柳枝,确认洗漱完毕,这才不疾不徐的打开了院门。
早上的温度有些低,寒风更是无孔不入,吹的她直吸气。
院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女三男,以及女子身侧躺在草席上的老妇。
“一大早的,嚷嚷个什么劲儿?找打是吧?”沈姮胳膊一转,抓起搁在门后边的斧子,语气狂妄道。
少女细细的胳膊,拎着男人拿都显得有些沉的斧子,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来的一行人中,有两个男人十分畏惧的往后挪了两步。
只是两人刚挪完,就被沈福安瞪了一眼,出口教训道:“我可是专门出钱雇你们来的,退什么?钱不想要了?”
两个大男人被骂,想起兜里头热乎乎的铜板,顿时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沈福安这才挪开眼,将目光对准了沈姮,满脸凶狠道:“你个臭婆娘,以为杀了人我们就不知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类似黑社会哥的口气,成功吸引了沈姮的注意。
更有意思的是,她发现,躺在那女人旁边的老妇衣着有些眼熟,待她仔细回想,脑海里就蹦出个意料之外的人。
席子上躺的正是邹神婆,不知是姚杏儿嫌麻烦,还是怎的,也未擦干净妇人满脸的血迹,而是就这么抬了过来。
沈姮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道:“这就是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的原因?我说这位兄弟,你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可以。但是能不能请你抬头看一看天,想想现在什么时辰?”
“看来你这妖妇,死了一回还能耐了啊!嘴上的话一套一套的,我劝你莫在狡辩,赶紧招认才对!”沈福安目露不屑道。
“沈然然,我外祖母与你无怨无仇的,你竟然狠得下心要杀了她,为什么?她哪儿对你不好吗?”姚杏花瞪着一双兔子眼,满腹委屈的附和道。
沈姮顿时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道:“你们这无凭无据的,随口就能诬陷我,成,我还说这邹神婆是被你杀的呢!怎么样,姚杏儿,你认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