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是她,问道:“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为何要到昭宁殿这来啊?”
七日的时间,楚晟潮多担心她就这样没了,那他的兵权也没了。
“我近日喝药都喝懵了,觉得乏闷,便来皇上这说话解解闷。”她说完话后咳了两声。
楚晟潮担心她的身体,立即请道:“你身体不适,赶快坐下吧。”
“近日宫外的大夫越来越多,只是却无人会解你身体里的毒。”他连声叹气:“朕也派人到左萤购买的黑市去查看了一番,我们的人查不出什么线索。”
他多日都不曾想出解决办法,可急死人了。
于锦双笑着安抚他:“人各有命,若是我死了,也是我的命,皇上不必担忧。”
她心情这么舒坦,楚晟潮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回想她方才说的话:“你今日是不没喝药?”
她为难地皱起眉头:“皇上,那药实在极苦,不瞒皇上,我已偷偷倒了几回了。”
她砸吧砸吧嘴,假装回味药的味道,表情很痛苦。
“药不喝怎么能行!”就算她的时日只有七日,那么也不能少。楚晟潮可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他见她逃避苦药,便道:“朕亲自去端药给你,你在这等着。”
于是乎,楚晟潮走出宫殿,去为她准备药去了。
殿中只剩下于锦双一人,她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看看楚晟潮走远了没。
而后她又想着有李福在外把守,她在里面搜东西就没问题了。
她立即动身,按照李福先前跟她所言,先帝在殿中设有个暗格,平日都将贵重东西放于此处保管。
“书架的第三层。”她按照记忆,用手全摸了一遍第三层的书,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书。
她按住书籍往里推,只见机关响动,地上的一块砖被打开了,砖头下面是一片空心的暗格,暗格里藏着他们日思夜想的遗诏。
看来楚晟潮并没有在殿中找到遗诏,所以它好好地存在原本的位置。
她喜出望外,将遗诏塞入衣袖。
不料此时外面有声音传进:“这可不是你们家主子的地方,你个狗奴才凭什么不让本宫进去!”
于锦双听得出是云锦绣的声音,疑惑起来:她不是在禁足中吗?怎么会来昭宁殿?
她来不及思虑过多,立即将遗诏塞好,将机关收回,此时云锦绣已经闯了进来。
她刚收拾好一切,来不及掩饰,尴尬地与云锦绣对视。
李福方才拦不住她,还以为事情要败露,进来一看,没想到她刚好完成。
他稳下心神,禀明道:“姑娘,奴才没能拦住锦婕妤,扰了你的清静,是奴才的错。”
云锦绣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冷笑道:“这是昭宁殿,又不是她的寝宫,本宫不能进来吗?”
于锦双见她为难李福,讽刺她两句:“锦婕妤,皇上前些日子怕是已经下令让你禁足半年了吧?这还不到几日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是为何意啊?想抗旨不成?”
她一时语塞,今日来昭宁殿是左萤劝说她来的,其实那日回去后左萤便没停止监视小院,发现于锦双今日有异常,直往昭宁殿而来,主仆二人便想着来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