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男子,必定会有一番作为。”楚景淮说完,放下茶杯,出了正厅。
于锦双这才明白,楚景淮是认同了自己的说法?!
那个固执又多疑的太子?
自己可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于锦双连着上了几天朝深感烦躁,一会儿赈灾,一会儿闹事,就没个安宁。
还是女儿身好,每天就捣鼓着琴棋书画,女红茶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不自在。如今天天在朝堂上应付那些老狐狸,处处逢源,可真真是身心俱疲。
而且自己还得装得像个男人!还不能暴露自己和楚景淮换了身份这件事情!
求求上天快让自己和楚景淮换回去,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自己何时会疯掉。想想自己以前侯府的日子,虽说没现在这么富足,可是过得简单又开心呀。
逗逗蝈蝈写写诗,哪个不比现在轻松。
重生本就是一件怪事了,现在甚至跟人换了身份性别,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出错了。
刚抱怨完进到殿内,就看见绿竹走过来,刚想招呼她给自己按摩按摩,突然想到现在自己是楚景淮,这样同绿竹说话不就有点像调戏侍女吗。
呜呜呜,她可真是太难了。自己的绿竹还要去服饰楚景淮那个混蛋,真是便宜他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刚还说有事找您,她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又有事找她?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这几天她脑子都快烧焦了,感觉头发都比以往掉得多。
不过,还不是只能配合他行事,这等荒谬之事说出去只会惹人笑话,没人会信的。
于锦双急忙跑进去,却只看见楚景淮面前摆着棋盘,正在执子,准备落棋。
“回来了。”楚景淮眼睛也没望这边看,专注地盯着棋盘上的布阵。
于锦双看见这一幕就气都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在朝堂上站几个时辰,腰酸背痛的,楚景淮却在这里悠闲地下着棋。
“绿竹说你有事找我,又有什么事?”于锦双不耐烦地问道。
楚景淮思考片刻落下一子,才说道:”没什么,就是马上要去边疆了,该准备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你直接说吧,什么事。”于锦双看见他还在看着那棋盘,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终于引得楚景淮侧目过来。
哎,真像是急得跳脚的猫,稍微一撩拨就炸毛了。拿着猫爪子在你面前不停地扑腾,假装自己是老虎,凶巴巴的,实际可爱的很。
想到这些,楚景淮不禁想再逗一逗她。
“不过是我成亲之前收了几个姑娘的荷包,你看我如今也娶妻了,你去帮我退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楚景淮说得极其风轻云淡,就好像如此风流的不是他一样。
他说什么?
他让自己去帮他回绝喜欢他的姑娘?还以她为理由?凭什么!
于锦双眼睛都要瞪直了,恨不得在楚景淮身上盯出个窟窿。不过她还是耐下性子问,“这跟我们马上去边疆有什么关系?收了就收了,你如今成亲了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还要你专门去还荷包?这样一来不是更显得欲盖弥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