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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宋芸碧回到家中后,越想越气不过,就又同陈大树闹了起来:“平时孩子你也不管管,如今出了事,你叫我怎么活!”
陈大树可不是会惯着她的人,骂道:“我管?我怎么没管?当初老子说打断他的狗腿,叫他再不能去赌时,你拦着我做什么?我看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惯的!”
只听得一阵稀里哗啦地响动,宋芸碧在灶房里摔了锅碗瓢盆。
“身为一个老爷们,连个小姑娘都镇不住,说出去你也不怕丢人!”宋芸碧站在灶房门口指着陈大树骂道,“我要是你,早寻了麻绳把自己吊死了!”
陈大树暴躁地一脚踹碎了地上的凳子,阴冷地瞪了宋芸碧一眼:“臭娘们,闭嘴!”
宋芸碧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就烧没了她的理智,两步冲上去,对着的陈大树又踢又挠!
两口子动静闹得大,陈溪河在边上看着,半点劝架的意思都没有,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外就围了不少人看戏的人。
陈家老二老三连忙去劝,李氏看热闹不嫌事大,喊道:“哎哟大哥你可真没用啊,叫一个妇人这般压着打,丢脸哟!”
吵归吵,陈大树还真没想过要同宋芸碧动手,都是躲着让着。
如今叫李氏这般说,他一时觉得丢脸极了,认为宋芸碧当着这多人的面与他动手,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简直是叫他在村民们跟前抬不起头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推开两个弟弟,上去便是一巴掌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并狠狠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
宋芸碧捂着肚子,面容扭曲地看着陈大树,又惊又怕。
其他人都惊呆了,一时也忘了阻拦。
陈大树往地上啐了一口:“再闹,老子就送你回娘家去!”
以往宋芸碧也这般同陈大树闹过,可陈大树也从来没说过一句要送她回娘家去的话。
这会子宋芸碧见他脸色阴冷,眼底全是狠意,也知道他动了怒,哪里还敢“支吾”一句?
陈大树冷哼一声,瞪了陈溪河一眼:“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扶到屋里边去!”
陈溪河抿了抿唇,没出声,依言上前将宋芸碧从地上拉起来,扶到了屋里去。
从刚才开始,她就冷眼看着,这会子也是,仍旧没打算安抚宋芸碧一句。
陈溪河给宋芸碧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就被宋芸碧一把扯住了手腕子:“你也要跟你那没良心的爹一样,不管溪水了是不是!?”
陈溪河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宋芸碧:“你要我如何管?去同罗青青闹?还是要我给你掏这十两银子?”
“溪河……溪河你听娘说。”宋芸碧又来了力气,死死抓着陈溪河的手不放,“文川家里边肯定有,你去同文川要,他那么在乎你,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给的!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娘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要指望他给我养老,他不能出事啊!溪河……”
陈溪河猛地一把将手抽了出来:“你既然指望他给你养老,那你就自己想法子把钱还给舅娘,我不会给你出。”
“什么?”宋芸碧大惊,从床上爬起来指着陈溪河骂道,“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娘把你养这么大,给你找了个好人家,现在要你点银子帮你弟弟还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