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左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给个院子打发了便是。”策总管瞧着主子烦恼，连忙帮着出谋划策。
“你不懂！”玄文澈抬眼看着他，摇头说道。
“……”策总管被噎了一口，他一个阉人，那些什么情情爱爱的自然不懂，在他看来都一样，玄文澈娶谁，只是利益不同而已。
左右娶回来了，喜欢就多给几分体面，不喜欢就给个院子权衡了利弊，看怎么挂怎么晾。
玄文澈不想说那糟心的了，唤了暗一出来，问他苍阳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主子，苍阳县那边这几天可热闹了……”暗一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点，而且他在不知不觉中，讲故事的技能已经大有长进。
三皇子差点补人推下山崖这种事，一笔带过就行了。
金矿方面的消息，多用了两笔。
剩下的，全都是乐吉村村尾那个小破院里的人和与之相关的消息……
玄文澈一直听着，直到暗一说到林小婉他们救宋安怡母子三人，才出了声，“可有查那母子三人的身份？”
“查到的信息有限，似乎有人对他们的踪迹进行清除，如今只查到他们在苍阳县南边的安泰县出现过……”暗一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玄文澈捏着眉心，“暗一，你们天凉山的几百年的声名，会毁之于你了。”
“属下已派人广撒网，收集整理各地最近几个月出了变故的家族。”暗一羞愧不已，但，也不会就此自我否定。
玄文澈单手撑桌子支楞着脑袋，没有吭声。
暗一硬着头皮等，等半晌也没等到一点什么，就悄咪咪的抬头，发现玄文澈没有在盯着他，又飞快的垂下脑袋。
心里有些感慨，真的是太难了，又让他们关注赵公子和林小姐，又不让派人跟着他们……
“主子，沈九小姐在楼下。”策总管突然出声。
“现下什么时辰了？”玄文澈支楞着的脑袋侧扭了一下。
“快戌时了，外面早已掌灯。”
“她一人？无人相伴？”
“一人，只带了两个丫环。”
“如今这沈府已经这般松泛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天黑了还能不归家？”
“……”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策总管可回接话的范畴，他果断选择沉默。
正在他要问是不是派人送沈妙雨回去时，就听到他家主子说了，“请她上来。”
“……是。”玄文澈都发话了，策总管也不可能说什么不合时宜之类的话。
等他一出去，玄文澈便让暗一先下去了，让他派人继续查明那母子三人的来历，也着重强调了，对林小婉和赵继科的事，他只是关注，绝不是监视，甚至保护都不是。
他们自己有人，用不着他多余的保护。
暗一除了应着，又能说什么呢？
楼下，沈妙雨没想到会在仙味馆遇到玄文澈。
而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人，以他们沈家的门第门规，她怎么可能晚上一个人出门！
不过能遇上玄文澈，她还挺高兴的，反正有他二哥作陪，也不怕回去了会被责罚。
再说了，人家玄文澈好歹也是个皇子，都着了人来叫传话了，他们还能不给面子、拒绝不搭理不成？
所以她交代了小二一声，等他二哥沈嵘来了，就请领上三楼，就跟着策总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