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鸣冤,升堂完毕,府衙的大门是开着的,围了不少沿途过来看热闹的人。
堂上坐着的人见堂下站着的是江豆蔻,脑瓜子嗡嗡的。“那个……江院使,需要把门关了么?”
这万一查出点什么来,他还真能把这位给关牢里去?只怕是刚关就会被铁骑踏平衙门口。
江豆蔻看了眼那些围观群众,说:“许大人照实审问就行,把门关了别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事出突然,没来得及请状师,只能劳烦大人听我说了。因为是我先报的官,所以我先说。大人,可以吗?”
许大人松了一口气:“自然是可以的。”
只要她不是真的惹了事就行……
江豆蔻点了点头道:“今日我本来要去其他地方,看见姜廉姜大人当街纵马过来,手上还有血迹,一问才知道是他怀孕九个多月的媳妇被人推倒要生了,于是我赶了过去。看见这群人在我们学院里吵嚷,我也没管。等我做了手术,顺利接生后,这群人还在吵,说是我们的大夫开错了药,吃死了人。死的就是抬过来的这个大叔,为了避嫌,我反正是没动过尸体。还有,据说推了人的是那个老婆子。”
许大人听她说顺利接生后惊讶了一瞬,听到最后眉头皱了起来:“是谁要给死者讨个公道?”
灰布衣男人已经被吓懵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是我。”
“死者是你什么人?”
“不、不认……呃,我叔叔。”
江豆蔻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人在撒谎,她好奇的是这些人哪来的勇气去学院闹事,还闹这么大?
“砰!”
许大人一拍惊堂木,“如实说!”
灰布衣男人只是个小混混,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被吓了个哆嗦后哭着说:“大人饶命,小的们只是拿钱办事,其他的都不知道啊。”
“那尸体是哪来的?”
灰布衣男人趴在地上全招了:“是、是雇主给的,他们留下银子和尸体就走了,说衙门有、有他们的人,不会真的抓我们。”
“荒唐!”许大人真是要气炸了,“那老婆子呢?”
老婆子被卸了下巴手脚被绑,口水直流满眼惊恐,倒在那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江豆蔻走过去把她的下巴抬回去,“你们一伙的?”
灰布衣男人连连摇头:“不认识,但她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雇主特意让我们带进来。”
老婆子一个劲的哭,就是不说话。
许大人微眯着眼让人端来一盆凉水泼她脸上:“说!你家主子是谁?”
“不知道……他们给了银子,就说让我推那孕妇一把,然后趁乱、逃、逃走……”
江豆蔻冷笑,这样一来就清楚了。
忽悠他们过来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对学院造成什么伤害,当然,能抹黑自然更好。那些人的目的是施青,又或者说是姜廉。
假如施青因为孩子死了,又或者是一尸两命,爱妻如命的姜廉一定会疯,而姜廉又是秦辰睿手底下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