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了。”
江豆蔻清了清嗓子，淡定的坐了下来：“祖母，你先让表妹起来，听我慢点跟你解释。”
“你长话短说。”秦老夫人不想听她瞎扯，怒火压下了一些，可还是很生气。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刚刚都说了，你懂吗？我那还有一份契书，足足有三十页，你要看吗？”
听江豆蔻这一顿呛，秦老夫人脸色很难看，想了想坐了下来，还让曲梦音起来。
曲梦音站在那也不敢坐，江豆蔻也没管她，解释道：“契书一共有五十条，其中一条写了，我们家提供方子，负责打理店铺，投钱的大东家是圣上。我们每年能拿红利，也能有一点便利。祖母说送给亲戚朋友，我去拿确实要便宜点，买几百盒送人也无所谓，但是，要自己贴钱，否则分红利的时候账单说不清。”
秦老夫人眼神飘忽，抿着唇不语。
“十天两百盒，分给两家听起来是没多少，可他们两家加在一起开个小铺子呢？那我们要损失多少钱？那一条明明白白的写了，我们能自己低价买一点，但不允许私自开店铺。圣上通情达理，就算听说了也会觉得不是我们家的过错，毕竟祖母不出去，什么事都不懂，也不清楚，被骗很正常。我要是跟着祖母一块胡闹，长此以往，圣上会不会觉得是我们偷偷挂着那两家的名义又开了个小店铺赚钱？”
闻言，不止是秦老夫人，曲梦音也愣住了，她们……还真没这么想过。
“祖母，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你的姐妹，又不是我们正儿八经的亲戚。更何况亲戚之间还有打秋风的……就算不说亲戚，亲兄弟为了家产也能明争暗斗，好朋友的感情在利益面前算的了什么？她们就是仗着祖母不懂这些，又格外要面子，才会这么做，祖母可别因为那几句奉承就飘乎乎的把家都卖给她们。”
秦老夫人：“……”
“还有，祖母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从她们那得到过什么？除去好听的话之外。你再想想自己给了她们多少东西，亏不亏？别告诉我是因为感情好，既然感情好，那就不谈金钱，收礼物收的那么开心，她们跟祖母谈礼物，到祖母这又让你跟她们谈感情，这不是双标吗？”
江豆蔻说到这，秦老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祖母是局内人，我是局外人。我们家有钱就活该接济咯？祖母，我请你睁开眼睛看看，表妹是我们家的亲戚吧？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吧？今天，你为了两个外人，不由分说就让我们下跪，祖母就算是长辈，那也不能不讲理啊。表妹跟祖母的感情好，她平日里是怎么对祖母的？好话说着，捏胳膊捶腿，像个小丫鬟。她们做了些什么？吸血虫而已。”
被夸的曲梦音：“……”
怎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梦音自然是好的。”
“那祖母怎么不珍惜？”江豆蔻很疑惑，“祖母，说句实在话，我们才是你的家人，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秦辰睿的媳妇，表妹的表嫂，你的孙媳妇。娘还说让我多学学怎么管家，将来还要我当家做主。祖母对外人那么好那么宽容，怎么就不知道对家里人好一点？至少做事前问问我们吧？这回我顾及祖母的面子把香膏送了过去，他们还算要点脸，知道来送银子。还有下一回的话，祖母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毕竟这不是祖母一个人的事，而是全家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