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可妤反应过来，程瑶再次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直接打穿了她的小腹。
孩子，她的孩子……
“不要——”
程可妤两手紧紧捂住肚子上的血洞，可她哪里捂得住。
血水像泉水一样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来，很快将她的衣服染红一大片。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无力地抬起头，含泪望着居高临下的妹妹和男友。
“程可妤，你想死个明白是吧？好，我成全你！”
程瑶上前一步，将程可妤脖子上挂着的钥匙一把扯下来。
“因为这个！”
她把手里的钥匙在程可妤眼前晃着。
“江哥哥，你说得没错。没有冷云骁这个绊脚石，拿到这个真是轻而易举啊，啊哈哈哈……”
程瑶望着手里的钥匙发出鬼魅般的笑声。
“冷云骁？绊脚石？”程可妤讶异出声。
“程可妤你这个蠢货，要不是冷云骁一直护着你，我许瑶怎么可能等到今天？可惜啊，冷云骁的好心却喂了你这只白眼儿狼！”
贝齿咬破了朱唇，嘴里溢满铁锈的味道。
这一刻，程可妤悔得肠子都青了。
天呐，怎么会是这样？！
她想把钥匙抢回来，却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那可是盛放着程家祖传秘方的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一个月前，躺在病床上的外公将它交给了程可妤。
程可妤的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女儿，而她又是母亲唯一的孩子，母亲死的早，她理所当然成了秘方的继承者。
而作为外公养女女儿的程瑶，因为与程家并无血缘关系，自然也没有秘方的继承权。
“程瑶，你何必呢？其实，我早就准备把秘方与你共享的……”
“共享怎么行？我要的是独占！”程瑶厉声打断她。
“不可能的……这是程家的规矩……”
程可妤已经奄奄一息。
程家的规矩就是只传血亲，不传外人。
“程家的人要是都死光了，这规矩就得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