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来也是,上官奕自己都是个不懂得如何表达喜欢和爱的人,又如何能指望他来教公子这些呢?
只是,他们这些下人,日日都在上官家,所见所感,与上官正泽并无太多差别,无非是多一层旁观正清的观感罢了。
于情爱上,也同样帮不上忙。
毕竟,他们自己也不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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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红袖醒来的时候,正是白昼。
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虚空好一会儿,意识方才回笼。
“阿箬……”她下意识地开口喊人,却发现喉咙疼的厉害,嗓音也沙哑的厉害。
“姑娘……”坐在炉火边的阿箬闻言快步走了过来,手中还贴心地端着一盏茶。
安红袖见她过来,刚要说什么,就被阿箬打断:“姑娘先把茶喝了,有话等下再说也不迟。”
安红袖闻言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最后还是在阿箬的帮忙下,方才坐起身来。
等一杯热茶喝下去,喉咙顿时好受了许多。
她看向阿箬,刚要开口问,就见阿箬冲着她笑了,道是:“姑娘嗓子不好,就不要问了,听我说就是了。”
“姑娘昨个儿巳时晕倒的,如今已经是今个儿的巳时了,姑娘是这些日子劳心劳神,费心费力,身子扛不住,这才晕倒了。不过姑娘放心,大小姐和小公子都安然无恙,临产前你交代过的那些事,我们全都记着呢!大小姐昨个儿申时就醒了,并无什么大碍,今天醒来的时候,喝了些小米粥,又吃了些汤面,便又睡下了。今日里醒了两次,如今还在睡着,至于你先前交代的那些,我们都照着做了,你放心就是。”
安红袖点了点头,但心下还是不太放心。
是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又喝了些小米粥,便起身往菡萏院去了。
那日里,上官暖临产,偏偏上官暖身子极差,若是选择剖腹产的话,会有极大的风险。是以,安红袖思来想去,最终选择用侧切的方式来帮助上官暖生产。
这种顺产方式,不至于撕裂,也是目前最为稳妥的方式。毕竟相比于剖腹产要割开好几层拉出一个足够婴儿脑袋露出来的巨大刀口来说,侧切的刀口要小的多,风险也要小的多。
只不过,为了让上官暖顺利生产,她曾经和稳婆一起动手给孩子正胎位,所以上官暖才会发出如此惨厉的叫声。
毕竟,正胎位的方式,光是她用脑子想一想,便觉得疼得要死。
只不过,顺产和剖腹产有一定的差别,顺产之后,需要摁压产妇的肚子,帮助产妇排除肚子里多余的羊水和血液。安红袖动手前心下不放心,怕自己做完手术后,没有力气在做这件事,便一遍一遍交代阿箬和绵绵,好让她们二人来做。
可两人到底不是学医的,安红袖心下不放心,这才赶着过来检查。
彼时,上官暖已经睡着,她的脸色不似许卿淑当时的苍白,许是吃过几顿饭的缘故,面色白里透红,看着倒还不错。
安红袖动手检查了一下上官暖的身体,见刀口完好,没有感染,肚子里的淤血和羊水也排了个干净,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