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就让我现在见一见长远哥吧,我求求你了,大娘,我真的很担心长远哥。”安慧玲不死心道。
见安慧玲红了眼眶,眼泪都要出来了,刘氏彻底没了法子。
虽说不应该让安慧玲一个姑娘家进张长远的屋子,可安慧玲都这样了,她总不好在拒绝,到时候若是真在她门口哭了,别人说不定还以为她欺负了安慧玲的。
况且,安慧玲的父亲是族长,长远的爹虽是村长,但也不好得罪他。
这么想着,刘氏妥协下来,道:“那行吧,我带你进去看看他,不过他现在受了伤,你进去后,可不要吵着他。”
安慧玲闻言顿时一喜,眼神都亮了几分,紧握着刘氏的手道:“大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吵到长远哥的,我就是担心他,就是想看看他。”
刘氏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领着安慧玲进了张长远的屋子。
秦钟南倒不是昏迷,只是昨日受了伤,昨日半夜又跟左弛安排完事情方才睡下,是以,辰时的时候还没醒。
不过,他习武多年,耳力比旁人要好很多,方才安慧玲和刘氏在院门口闲话的时候,他已经被吵醒了。
但显而易见的,刘氏不想让他见安慧玲。
而他自己也不想见安慧玲,是以,便按照刘氏所说闭着眼睛在床上装昏迷。
安慧玲一进屋子,便看到秦钟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胳膊上绑着纱布,砂布上隐隐约约还透着红色的血迹,当即顿住了脚步,就连眼睛也睁大了几分。
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人受这么重的伤,心下自然是又惊讶又害怕的。
刘氏见她目瞪口呆地不敢往前走,心下顿时油生出不满来,再联想到昨日安红袖救了张长远不说,还给他包扎伤口上药,又费劲的搀扶他下山,顿时觉得高下立现,心下越发觉得安红袖人美心善。
再看安慧玲……
呵呵,就是再过八万年,她也不可能让张长远娶安慧玲!
惊吓过后,安慧玲看着秦钟南脸上红肿的擦伤,顿时心疼起来,眼眶红了一片不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见她要哭,刘氏越发觉得头痛了,忙小声道:“惠玲丫头,你别哭啊!我们长远是受了伤,养养就好了,又不是要死了,你这么一哭,回头出去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长远怎么着了呢!”
被刘氏这么一说,安慧玲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愧疚的道:“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心疼长远哥,看长远哥受伤,我心里难受,恨不能替他受着才好……”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刘氏蹙眉,道:“惠玲丫头,这话日后可莫要再说了,长远受伤,那是长远自己的事情,同别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男未娶女未嫁的,你说的这话若是传出去,回头可是坏了名声的。”
“我家长远是个男子,他倒是无所谓,可你是个姑娘家啊,要是坏了名声还怎么活?”
安慧玲闻言心下感动,深觉是她对张长远的一番心意感动了刘氏,要不,刘氏也不会为她的名声考虑不是?
想到这儿,安慧玲脸上露出欢喜而又感激的笑容来,拉着刘氏的手道:“大娘,你放心,这话我也就在您面前说一说,您知道我对长远哥的一番心意也就够了,至于旁人面前,我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刘氏嘴角动了动,看着安慧玲的神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