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怎么说的吗？”
褚君霆本来只是随意和她闲聊，留意到她突然止住话头，就把目光转向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夏瑾瑶却不看他，而是垂下目光，端起杯子慢慢喝牛奶。
“又不是没看过，用得着这么不好意思吗？”
褚君霆会意，故意揶揄她一句，才把脱下的居家服丢在一边，拿起衬衫来穿上，收回目光，低头系扣子。
“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觉得秀色可餐，可以下饭了。”
夏瑾瑶淡淡一笑，依然抬起目光来看着他，神色言辞间都是满满的欣赏爱慕。
或者这只是须臾间低头抬头的时间差，可她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她心中，沉寂了十几年的承诺，曾经她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去践诺。
如今那个人就这么真实的眼前，就算不得不考虑外因，无法天长地久，难道就不能珍惜眼前吗？
“不错，懂得开玩笑了，既然如此，你是打算用来下饭，还是打算去动物园。”
褚君霆听得出小丫头语气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倒是宁愿往好的方向去想。
“饭……吃完了，还是去动物园吧！”
夏瑾瑶故意把刚刚拿三明治的那只手伸开五指，在褚君霆面前晃了晃，语气中都是顽皮的笑意。
“好，那我去书房等你，如果你打算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
“知道了，啰嗦……我才不会改主意呢，我可不想死在‘赖床’上……”
虽然说了收拾好就出门，可等夏瑾瑶收拾好，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褚君霆看了一眼时间。
“丫头，你确定这个时间去动物园吗？”
夏瑾瑶瞄到他在看的那只腕表，正是那次在安家出事，他接她回来时戴着的。
“又要挑刺儿吗？”
褚君霆看到她的表情，干脆把手伸到她面前。
“没有，只是想看清楚样子而已，那次你藏起来那么快……”
夏瑾瑶勉强忍着想要叽歪他的酸意，可是褚君霆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就不不戴了，只是看时间而已。”
“为什么不戴，挺好看的，而且符合你现在的人设，我又没纠结。”
夏瑾瑶抓着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一番才放开。
“不纠结就好，不过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确定还要去动物园吗？”
“好像动物园这个时候都要关门了吧……”
夏瑾瑶多少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那就明天再去动物园，怎么样？”
“明天……可是你明天还有空吗？”
“以前我也都经常怎么陪着你，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空？”
“以前又不知道你这么忙的，以前我还以为……”
夏瑾瑶说着瞄了一眼电脑上的东西，他正在看墨云山项目的开发方案。
“以前你还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当真要靠你养，是吗？”
看着小丫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