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人跟荣贵无冤无仇,怎么会把他抓走?”
“定是你们办事不力,就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下人们大声喊冤:“吕大娘,我们可没胡说。”
“吕荣贵现在就吊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呢,吕大娘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吕荣贵他亲娘心里一哆嗦,连忙看向敏慧公主,扯着嗓子嚎:“公主,如今只有您能救荣贵了!”
王仕杰也是真的急了。
他对敏慧公主道:”娘,将军府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明知道吕荣贵是从我们府里放出去的人,却无端端上门抓人,这分明是没有把娘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吕荣贵的亲娘在一旁猛的煽风点火:“对对对,少爷说的对,公主您不但是公主,您还是将军府的主母,将军府要抓公主府里放出去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是没把公主放在眼里。”
敏慧公主实在想不出吕荣贵跟将军府有什么仇怨,皱眉道:“这其中该不是有什么误会吧?会不会是将军府抓错了人?”
王仕杰这会儿已经急得不行,对敏慧公主说道:“管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吕荣贵是我们公主府出去的人,就算真的犯了点什么小事,将军府想要追究,也应该先和我们公主府打个招呼,先和娘打个招呼吧?”
“这样一声不吭把人抓走,还把人吊在大门口示众,分明是在打娘的脸,打公主府的脸。”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吕荣贵从将军府要回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敏慧公主本来就好虚荣,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被王仕杰和吕荣贵的亲娘在边上,两、三句这么一忽悠,就觉得自己真被将军府落了脸面。
也不管吕荣贵到底是不是过犯到将军府,就真的打算去把人直接要回来。
敏慧公主扬声吩咐:“来人,备车!本公主要去将军府。”
底下的人动作飞快,王仕杰因为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吕荣贵的老子娘就更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为了一个放出府的下人,公主府出动充份人手,浩浩荡荡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现在所住的这处宅子,是前朝的亲王府。
沈长盛班师回朝的时候,皇帝为了显示恩典,就把这处府邸赐给了他,所以占地面积颇大,在贴近皇城根的地方,足足站了半条街。
说句不好听的,一些不受宠的皇子出来开衙建府,位置都没有沈长盛将军府的位置好。
敏慧公主乘坐的马车刚转变拐入将军府所在的长街,还在街口,远远就看见将军府的大门口竖起两个木桩,木桩上摇摇晃晃吊着两个人。
吕荣贵和陈七两个被扒了上衣,双手从身后反剪着往上吊在木桩上,脚跟不落地,脚尖刚好挨着地面,却完全使不上力。
将军府铁血彪悍的侍卫,拿着带着倒刺的皮鞭,沾满盐水和辣椒水,正狠狠鞭打他们两人。
一皮鞭落下再收回来,就能带起一大片血肉,整条长街,都能听见两人的惨叫声。
马车里,敏慧公主和王仕杰被惨叫声渗的瑟瑟发抖。
敏慧公主不知道王仕杰暗中指使的事,心里气愤将军府扫她的脸面,是被气的打抖。
王仕杰却是吓的打抖。
他知道,肯定是他暗中指使吕荣贵暗害将军府的事被察觉了,所以将军府才会直接冲进吕荣贵家里抓人。
而现在把人吊在门口鞭打示众,也是为了杀鸡儆猴,树立将军府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