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美目婉转,故作惊讶道:“咦,若慕姑娘似乎十分喜欢呢。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如就让给若慕姑娘吧。”
若慕面带桃红,心里头也知道,沈锦多半不怀好意,可常临邑并未反驳,这东西大约真是他挑的。
她难以抵御如此巨大的诱惑,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顶多不过是见招拆招。
也就满面羞怯的收下了。
沈锦笑而不语。
小商贩惊喜道:“这位姑娘衣着不凡,这手腕子更是像雪一样白,戴上玉镯子真是配极了。谁家小郎君都得被迷倒。”
“不用你多说这些。”若慕娇羞道。
“姑娘真是诚心想要,这一对玉镯子也只要二千三百两银子,配上您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最是应当。”小商贩用最甜的嘴,使最狠的刀。
若慕娇羞少女的脸庞都扭曲了,漂亮的葡萄眼瞪得大大的,一字一顿的咬牙道:“就这杂玉,你也好意思说要二千三百两?”
“这怎么能说是杂玉呢?这可是上等的昆仑白玉,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小商贩不肯承认了,“我们这东西真就货真价实,这位夫人也是知道的。”
若慕的愤怒立刻调转一头,朝着沈锦道:“好啊,我早就知道你想要坑害于我,没想到你心思这般恶毒!居然和着奸商蒙骗于我,我要去报官!”
“若慕姑娘你这可就是胡说八道了,我与这位摊主素昧相识,今日与你也是偶然相见,怎么可能会联手蒙骗于你?亦或是你觉得我神机妙算,能够猜得到,你连我夫君想送给我的东西也要抢?”沈锦笑盈盈的说道,话中却不言恶意。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柔软心善之人,旁的东西或许随意,但是她夫君那可就想都别想,多看一眼她都得气死。
沈锦,她理直气壮,就是这般小气。
若慕眼中泛起水光,想要把玉镯子取下来,却无奈她方才本来就是强按下去,此时想要取出来,直接将手扳到脱臼。白玉镯子还陷在雪白的肉中,简直是在与她作对。
若慕哭得更厉害了。
“这位姑娘,我就说了吧,我这东西和您实在有缘,她就是属于您的,世间珠宝容易寻找,但是像这么有缘分的东西,您要是放弃了。以后我可就说不定了。”小商贩看了一场大戏,还叹着气感叹道:“这人和物啊也是一样的,失去容易,寻回难啊。”
若慕哭着打下了欠条。
沈锦则推着常临邑离去,庙会上还有许多好玩的呢,站在盘子上还能腰肢柔软,翩翩起舞的少女。毛猴子玩着把戏,钻进布袋里不见,又在箱子里冒出来。
“方才的姑娘是谁呀?怎么还叫你师兄呢?”沈锦语气半捻酸的说道。
她可从来不知道常临邑拜过什么师傅,又怎么会有什么师妹?
常临邑也不是不知道她玩的什么把戏,但他刚才并未阻止。此时也是语气淡淡,似乎并不把刚才的闹剧挂在心上。
“是周院长的小女儿。周院长原先教过我,有师生之谊。”
原来竟然是书院里的,这可怪不得沈锦没想到过。书院里尽是些男子,向来是不招收女弟子的,但院长的女儿显然不在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