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去还扶了扶心口,那女人可太凶了。
成功吓走赵氏,沈锦就像被拔掉了阀门的纸老虎,嘴巴还呼呼的,做出一副泄气的样子。
常临邑被她这副样子逗乐,慢慢推着轮椅过去。
沈锦食指放在小灰灰嘴边上,小灰灰也不咬,只伸出舌头舔了舔。沈锦不禁逗它说:“你爹是靠不住了,以后我看家护院的事儿就得靠你了。”
听得刚准备靠近的常临邑顿时僵在原地,手都不知该怎么摆放了。很是后悔自己刚才把轮椅推过来的举动,脸红的耳热。
不过沈锦骂归骂,沈朵和沈霖从茶园喂食回来,她还是让沈朵去告诉常有福:“让他娘用水把伤口冲洗干净点,扒开了来洗,万一要是得了疯犬病,可就麻烦了。对了,让他别告诉他娘,不然还以为我是害她。”
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狂犬病疫苗,狂犬病可是一样致死率极高的病毒。小灰灰还是从山上捡下来的,身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野生病菌。
一想到这,沈锦就立马抓了一大把澡豆,把小灰灰按进水里给它洗澡。
小灰灰平常还是很乖的,可一靠近水就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落水狗。被捞起来的时候,小眼睛耷拉着,很是委屈,可怜。
就连沈霖都看不下去了,把小灰灰抱在怀里,不许沈锦欺负。
赵氏这人可以说是极让人讨厌,但是人命关天,即便是他自作自受,沈锦却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
时光如水,热闹嬉戏,一瞬而过。
秋风吹落了几片枯叶,带来了北方的丝丝寒意。
现在天黑的早,吃晚饭的时候,桌子上就点上了油灯。
常临邑在一旁温书,沈霖跟在他身旁有模有样的看绘本子。沈锦和沈朵则在缝衣上,多亏了那本书上,记载的各种女红手段。沈锦和沈朵的绣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随手绣的帕子也能拿到店里去,卖上两三文银子。再也不用常临邑出手相助。
油灯毕竟灯光昏暗,沈锦平常是不会这么伤眼睛的,多半选在白天绣衣裳。她们之前收集起来的翠羽毛,洗刷干净,积攒起来如今竟然又做了两件翠羽衣。
而今天之所以破例,主要因为常临邑明日就要去县衙考试,临行密密缝,想给他赶制出两件新衣裳。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多陪他一会儿。
至于沈朵这小丫头,则是因为刚学刺绣没多久,正是得趣的时候,不仅不觉辛苦,反而十分喜欢。
“姐夫,我在这里给你绣个大老虎好不好?大老虎最威风了,到时候你肯定能考第一!”小丫头兴致勃勃的就想跳出金黄色的丝线。
被沈锦一手拍过去:“不管你绣什么,你姐夫都能考上,不然你以为这么多书是白看的?我相公可是天底下……”
“阿锦。”常临邑不赞同地唤了她一声。
他在这乡下小地方念书,还算不错,可若是和天下英才相比,那可就太过分了!他莫名的觉得有些羞耻。
“相公,你要相信我的审美!你绝对是天底下数得过来的美人。”沈锦对此那是相当自信,她的审美可是经历过娱乐圈千锤百炼的,被无数美人数次洗眼。
常临邑不说话了,他望着漆黑的梁顶,耳朵红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