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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91花飞(1 / 2)


现在的?花柳岸听力绝佳,只?是站着听了那么一会儿,她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出了个七七八八。

总之,尤家的?这个年,过得可谓是十分糟糕,原因在于尤一纯的?身?份暴露了。

她的?身?份被花家人知道以?后,花家便派了人来到?她们家里,调研当年他们捡到?尤一纯的?起?因经过。

两人如实说了,这些人当惯了人上人,又觉得尤一纯在科技岛上失踪必死无疑,对?她养父母的?态度便也?不?怎么好。

这些人离开以?后,左邻右舍的?人闻声而动,向他们打听这些人的?有关信息,她父母如实说了。

随后,这些消息口口相传,不?知怎么就变了味道,变成了尤家父母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对?方记恨着呢,他们若是不?离得远点,早晚也?会被他们连累。

消息逐渐传到?夫妻俩上班的?公司,他们的?上级领导知道后,就将两人从?公司开除了。尤家父母双双失业,问原因时,只?能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失业了不?干活会良心难安,但旧的?工作地又不?愿用他们了,夫妻俩人一合计,便去寻找专业对?口的?新工作了。

不?曾想,去应聘岗位时,竟然没有一家公司敢聘用他们,哪怕他们宁愿将工资下降到?低于同岗位平均线下。

夫妻二人整天为此愁眉苦脸,偏偏又心软得要命,不?愿意让他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影响到?了儿子的?工作和?生活。

毕竟,因为尤一纯失踪的?事情,尤一空已?经相当苦恼了,两人不?想再往他肩膀上增加额外负担。

夫妻俩人的?水逆时间持续了大半年,期间,他们饱受来自?周围人的?精神压迫与折磨,日日夜夜忧虑烦恼,时间长了,终究是把身?体拖垮了。

这下好了,瞒不?住尤一空了,他从?学校告假回家照顾父母,也?逐渐明白了他们经历过的?事情。

尤一空十分自?责,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问候的?时候,都要说一切安好呢?

他把尤一纯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两人都很高兴,又听他一番分析利弊劝解以?后,两人才肯安心养起?病来,但也?差点因拖延去医院治病,延误最佳治疗时间。

不?久后,尤一纯安全归来,听尤一空说了这事以?后,对?花家人心怀芥蒂,便在他们再度上门时,用真本事将他们一个个都赶了出去。

可也?正因如此,花家人更加不?想放弃将她认回了。

好好的?一个年,花家人没有得到?邀请,便兀自?来到?尤家给他们拜年,花景译领着她夫人亲自?来的?,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说出每一句话,都是对?她养父母家庭成员的?施舍。

花夫人几欲打断,又被花景译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论软脾气,花夫人与她女儿尤一纯相比,的?确更为软一些,尤其是在花家的?大宅里待久了,面对?的?人从?柳溪言到?花景译,全都是唯我独尊的?性子,她本就硬气不?起?来的?性子,便被磋磨得更加软弱了。

一个善良到?软弱的?圣母,就像精致漂亮的?瓶里插花,想活便只?能一再规避那些可能导致其过早夭折的?因素。

但现在的?尤一纯与她不?同,从?气运之眼那里历练一遭,让她的?温柔更像是水,刚柔并济。

外界春光明媚时,她便潺潺地流过每一处山水美地,外界若是严寒险地,她便结成锋利寒冰或汇聚为滔天洪水。

面对?花家抛出的?认祖归宗橄榄枝,尤一纯直接和?花景译撕破了脸皮,将孟萝杉从?花家那边抢走,并软磨硬泡说服她发起?离婚协议。

在尤一纯的?大力支持下,过两天便是孟萝杉和?花景译离婚的?判决阶段了。

对?此,花柳岸只?想冷笑,花家人太贪了,什?么都想要,偏偏又一样不?肯付出真心去要,左右摇摆游移不?定,硬生生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纵观整个神月国里,也?是没谁了。

现在拦住尤一纯,不?让她往前走的?人,是她的?亲舅舅,这人迫于花家淫威,屡屡试图来让孟萝杉改变主意,奈何他太会照顾人的?情绪,尤一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尤一纯就要同情起?他舅舅口中的?家族了。

花柳岸拉着水桑穹适时出现,与她打招呼道:“一纯啊,好久不?见了。”

随着打招呼一起?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怖威压,两个半步望月的?同步加成,竟然让那中年男人腿软得跌倒在地。

花柳岸装模作样,想去扶起?他时,发现他竟然直接失禁了。

她便故作嫌弃地捂了捂鼻子,身?上的?威压有所减弱,花柳岸看向水桑穹,娇娇滴滴地靠她身?上撒娇道:“桑穹,好大的?味,人家快被熏晕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到?那人耳中,将他的?一张脸逼成了猪肝色,忙不?迭地捂着裤|裆跑远了。

花柳岸窝在水桑穹怀里,嫌弃地皱了皱鼻头。

尤一纯觉得不?好意思,便带着两人远离这边,三?人在路上叙旧,花柳岸告诉她说:“面对?这种墙头草,绝对?不?能心软知道不?,你们万一被他说动心软了,便再也?无法?离开花家了,知道为什?么吗?”

尤一纯摇摇头。

就尤一纯这性格,花柳岸为了教她打渔,简直可以?操碎心,把经验给她抽丝剥茧,一点点分析出来。

水桑穹只?是安静看着,她家中没有姐妹,不?用操心这些,不?过看着花柳岸因此费心,偶尔还是挺有意思的?,只?要不?是经常性出现,她可以?陪着花柳岸,就当是调剂过于无聊的?日常生活了。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你能因为他卖惨心软一次,便能因为他更加卖力的?卖惨,再心软第二次,这样第三?次、第四次下去,你们就摆脱不?了他了,不?如直接亮出本事来,让他知道你的?厉害,不?敢再轻易招惹你才好,”花柳岸叹气道,“不?过,他是墙头草嘛,你懂的?,两边倒。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是否曾经得罪过他,因为不?论你是否得罪过他,他都是根据风向自?动调整自?己的?定位。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不?值得付出真心的?存在,因为你对?他好了,该倒向其他地方时,他照样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你,更有甚者,还会在离开前用力踩你一脚,明白了吗?”

听着“花老师”兢兢业业地给她姐姐授课,水桑穹真心想笑,这两姐妹简直绝了,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也?不?像妹妹,跟互换了剧本似的?。

可惜的?是,花柳岸这么长篇大论下来,尤一纯对?她说的?依旧是懵懵懂懂,无奈得花柳岸只?想当场抠墙。

最终,她征得了水桑穹的?同意,两人一起?去帮尤一纯和?孟萝杉母女俩撑腰。

很快就到?了要正式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偌大的?一个审判庭里,花家代表一边,尤一纯和?她母亲的?亲友代表为一边。

与此同时,审判庭外的?大街上,无数孟萝杉帮助过的?人,知道她婚姻过得并不?幸福,为她拉扯横幅,给她加油打气。

喧嚣连天之下,越来越多的?水流成河,妄图冲垮拦在他们面前的?大坝。

柳溪言本来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当看到?尤一纯带着花柳岸和?水桑穹迈步入庭时,这位要强一生的?女人面色终于变了。

她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氛围融洽的?姐妹俩,闭眼叹息道:“你们姐妹两个,当真要一起?逼自?己的?父亲无法?下台,把事情闹得这样难看吗?”

尤一纯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花柳岸笑笑说:“祖母,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确定真是我们让他下不?来台吗?”

柳溪言:“他的?手段虽然酷烈了些,可那也?是为了你们姐妹俩和?家族好,不?论如何,你们今天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将自?己的?父亲逼到?绝路。”

“我不?就来看看父亲他离个婚而已?嘛?算什?么逼他上绝路,比起?父亲赐予我的?那些东西,我来这里看看,又能算得了什?么?”花柳岸说。

她不?提过去还好,一提过去,不?说柳溪言气极,就连打定主意不?发声的?花景译也?气急败坏了。

他走到?花柳岸面前,右手高高举起?,就要往她脸上招呼去。

花柳岸完全不?怕,甚至将脸凑到?他手前,指着自?己的?脸道:“打啊,往这打,打疼了我就找我家桑穹哭诉去。”

水桑穹看着她演,摇头说:“这是你家里的?事,别?拉上我。”

花柳岸深情款款地看向她:“桑穹,我和?你谁跟谁啊!”

水桑穹嫌她这样丢人,索性不?说话了,同时心里纳闷,花柳岸怎么忽然那么爱秀了?

她思来想去,得出个“一朝公开关系,时刻宣示主权”的?定律。

花柳岸想让世人知道她们在一起?的?心,已?经逐渐按捺不?住了。

不?过水桑穹也?不?怕就是了,甚至隐隐也?有种和?花柳岸相似的?想法?,只?是当花柳岸先行一步之后,她便将那种想法?压下去了。

原因无他,过于丢人。

接下来,无论花柳岸说了什?么,水桑穹都不?搭她的?腔了。

花柳岸脸面倒是还挂得住,可围观了全程的?花家人脸面挂不?住了。

他们抬起?手,对?花柳岸指指点点,可一个你字到?了嘴边,剩下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柳岸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气定神闲道:“你什?么?”

花景译大骂道:“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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