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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1 / 2)


陆宵忱带着林鹿跑不?了太远,就算不?特意想,林如言也猜得到。

他给魏谦打电话验证了一下。

不?过两秒电话就被接起,林如言眼底划过戏谑,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魏谦是又被拉过去加班了?

“啊,林总吗?”

“是我。”林如言听着这位助理的声音瞬间变低,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鲨笔老攻果然带着林鹿跑公司去了。

“还没下班?”

“就...我太爱这个岗位了,不?加班就难受,没办法。”魏谦苦笑两声,瞅了眼边上凑过来的陆宵忱,清清嗓子有些紧张道。

“林总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看你辛苦,给你点了杯咖啡记得等?会儿去取。”

魏谦:“......”您不对劲,您想害我!

他装作无意抹了抹额角,尽量忽视身旁传来的阵阵凉气,干笑两声道。

“您说笑了!”

“那就先这样吧,认真工作,说不定你老板就给加薪了。”林如言嗤笑一声,“开玩笑的,魏助理,回见。”

“好的林总,再见林总!”

挂断前林如言隐隐约约还听见麦克风里几声狗叫。

“......”林鹿,辛苦你了。

他想起刚刚那个纸条和录像,觉得自己血压又开始往上升。

就算知道陆宵忱是被砸到脑子才这样,但果然还是气打不?过一处。

林如言懒得去他公司找,反正过两天陆宵忱肯定会回来,指不?定今晚就嫌公司沙发硬可怜巴巴的求自己给他开门......

青年抬手狠狠咬了一口包子,那今天下午就有空闲时间,工作完顺便去接沈灯好了。

另一边的温如婉已经知道之前张清奎和他们的争执了,当和某个闺蜜闲聊时提到某个群里?有人出了个金主黑名单。

温如婉长了个心眼,多问两句那位闺蜜就直接甩了聊天记录。

她加上张清奎,说自己看她有缘想帮她,这位看上去挺聪明的千金就把事情一股脑儿的告诉她了。

好骗的不?可思议。

在听到对方说李景星也出面了的时候,温如婉就有些不?安了,她担心这位的立场,明明和陆墨在一起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会去帮林如言?

她已经失去两个棋子了,温成川早早废掉,虽然知道温鸣在哪儿,但这位暂时也用不了。

无人之处,温如婉脸色阴沉下来,温家没多少有用的,陆墨虽然废了点,但好歹是榜上李家长孙李景星了,一定要抓紧才行?。

她没有再犹豫,当即给陆墨打了电话。

因为自己的书房被拆成收藏室了,所以陆墨就挤在李景星的书房打游戏,另一位正在隔壁健身房跑步。

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时,陆墨还有些懵,他走后温如婉从没给他打过电话,还以为她不记得自己的电话,原来是无事可说吗......

“墨墨呀,妈妈想你了。”温如婉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就容易心软,开口第一句就准备以温情攻势先让陆墨放下对自己的警惕。

“妈妈,怎么了?”陆墨歪头夹着电话,手还在键盘上飞速滑动,关键时刻,这局能不能翻盘就靠这两分钟了!

“只是想你了而已,走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温如婉斟酌着措辞,得慢慢加到对话里?去行。

“墨墨现在在哪儿呢?”

“在李景星家。”陆墨扶了扶歪掉的耳机,“妈妈我在打游戏。”

“李总也在吗?”温如婉语气温和,暗戳戳套话。

“小星...李景星他在隔壁跑步。”

“这样啊......”温如婉食指敲桌,“墨墨能帮妈妈问问李总吗?”

“决战圈!”陆墨面上满是兴奋,对着电话含糊的敷衍道,“怎么啦?”

“还不?是你爸爸,又因为别人的失误对妈妈发脾气。”温如婉也听见那边游戏传来的动静了,既然这样,就不用太委婉了。

陆墨分心严重时听不出来的。

“墨墨能不能跟李总说说,让他帮妈妈跟陆升荣解释一下呀。”

陆墨正聚精会神?,对于温如婉的话左耳进右耳出,“需要什么?,妈妈?直接说就好,我帮你!”

李景星披着毛巾刚要进门,就听见陆墨的这句话。

在跟温如婉打电话吗?李景星皱了皱眉,他想起之前和温如婉的那次不?愉快合作,这个女人满心满眼都是利益,自以为伪装的很好,野心大的给她个风筝她就能上天。

“小星星电脑里?吗?”陆墨又回答说:“我知道的妈妈,我等?会儿发给你。”

李景星神?色一凛,握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

电脑里?除了陆墨安装的游戏,剩下全是些景星公司的机密文件,他前几天想另外安置一台电脑供陆墨打游戏,但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就拖到现在。

小墨要把什么?东西发给温如婉?

决战圈慢慢缩小,陆墨看着屏幕上只剩一个敌方首领,脸上喜意更甚:“这次肯定能把他彻底弄死!”

这个副本陆墨打好久了,每次敌方首领到一定时间就会回血召唤小弟,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没回血时把他的小弟全弄死,陆墨顾不?上其他了,全神贯注盯着屏幕。

温如婉听他时不时冒出两句毫不?相关的话来,也懒得再说下去了。

“那妈妈就先挂了,墨墨记得跟李总说,还有我和他上次合作的数据也别忘了发给我。”

“嗯嗯,我记清楚了,不?要重复啦,妈妈再见!”

李景星听见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重重的键盘敲击声。

他不?愿意因为这么?简单两句话就去怀疑陆墨,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想联合温如婉对自己公司干点什么?。

他在意的只有那一句,“这次肯定能把他彻底弄死。”

小墨在说谁,他吗?

李景星将脖颈上挂着的毛巾取下来,推门进去。

“咔”的一声,门锁轻轻转动,正对着门口的电脑屏幕上闪过一个页面,陆墨刚打完那个副本,正准备换个游戏做每日任务。

李景星只看见在自己进来的那一瞬,电脑上有页面被切掉。

“小墨......”

陆墨听到动静,转过头冲背后人笑得灿烂,“小星星回来啦,今天跑了多少?”

李景星看着心上人那个与一般无二的笑意,以往看是甜蜜,现在只觉得苦涩,他咽下在喉边涌动的质问,“三公里。”

听着陆墨每天例行?对他吹的讨好富婆彩虹屁,李景星久违的有些难过。

真的...都是假的吗?

......

林如言到机场时就看见有个身形有点眼熟的人正朝自己疯狂招手,然后扔下行?李箱就扑了过来。

林如言下意识后退一步,还是被扑了一个踉跄。

“言言~我回来啦!”

沈灯摘下遮住自己大半脸的墨镜,表情一如既往的...嗯,桀骜不?羁爱自由。

林如言看着他耷拉在耳边的碎发,发尾挑染着一撮深蓝色,卷起的弧度刚刚好,衬得整个人都又白又精神?。

“沈灯,好久不?见,你头发该剪了。”

青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们这么?久没见,在我热情似火的拥抱后,你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林如言笑了一声,抬手在自己额前比划了一下,“头发太长了,会蒙蔽你的眼睛,让你再次遇见渣男的。”

“那有啥的。”沈灯不屑的撩了把碎发,“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沈灯了,我现在是钮钴禄灯,自己就是个海王,怕啥?”

沈灯多年前就是个特别招渣男的体质,男朋友一谈一个准,全是渣到人神?共愤的那种。

在这些年和林如言视频通话,然后对着手机无数次哭成狗后,沈灯进化了。

他哭还是哭,但是每次一到三十?分钟就会自动停下,一抹眼泪看上起又是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小白花。

林如言是看着他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说实话,有些感动。

“那你可得看清楚点,别海到人家正经人身上去。”

“你当我是谁?”沈灯骄傲抬起下巴,“我说了,我现在是钮钴禄灯,亮晶晶的大眼珠子一看就能揪出渣男!”

“行?行?行?,钮钴禄灯。”林如言假装嫌弃的瞅着他,“走走走,赶紧先上车,回去再说。”

沈灯满脸感动:“言言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林如言一脸冷漠,“我以为,你已经找好了?”

“......那我今晚要躺大街了,言言~”沈灯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你看,我的箱子里?还放着想送你的四?件礼物,不?如?”

“不?是五件吗?”林如言眼底划过戏谑,面上依旧正经。

沈灯脸色一僵,半响,“行?行?行?,五件就五件,让我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这可能有点难。”

沈灯迷惑:“为什么??言言你破产了?”

“不?是。”林如言慢条斯理,“我的生活比较朴实无华。”

“谁不?是呢。”沈灯摊手,“我虽然有钱,但每天也才平均花几万块,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有钱人生活快乐成什么?样子。”

“......”林如言哽住,“你钱都花哪儿了?”

沈灯挠头,“这个不好说,月底一看支出金额,才发现自己花了这么?多。”

“算了,上车,我让你试试真正朴实无华的生活。”

最贵的车,沈灯以为自己会看见一辆超高端限量版豪车,但他错了。

高大的喷漆房车显眼的摆在停车场,外形不算丑,但是好憨。

这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许是收到了沈灯幽怨的目光,林如言一本正经解释,“定制的,车库里?最贵的,哪点不符合你的要求?”

“...不?够炫。”

“但你看它斑斓的喷漆,是不是很吸引人眼睛。”

“谢谢,确实有被吸引到。”沈灯麻木的上了车。

......

沈灯刚回国吃的第一顿饭,就是林如言亲自做的汤面。

但是,怎么说呢...他看着面前碗里?的面条,汤清的离谱,上面还漂浮着几根青菜。

能入口,沈灯觉得林如言可能一点盐都没放,不?然吃起来怎么比吃空气还要寂寞。

“怎么样,明白真正朴实无华的意思了吗?”

吃完面的沈灯眼睛都直了,他愣愣点头,“我以为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来着。”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林如言擦擦手,调整了一下花瓶里干花的位置,“我家客房挺多,去挑一个,三楼。”

沈灯看着他一副下一秒就要赶他上楼休息的架势,连连摇头,“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能不通宵庆祝一下?”

“通宵那就不?是庆祝了。”林如言敲敲桌子,漫不经心扫过沈灯头顶,“趁早给自己买几顶假发备着吧。”

......

林如言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疯了才会同意跟着沈灯出来,还是来这种酒吧!

顶上的彩光晃得人眼晕,耳边也全是嘈杂的人声音乐,他捂住耳朵,还是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

沈灯给他点了杯最低度数的鸡尾酒就溜到舞池里?去了,林如言只能看见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装成一脸青涩的样子在舞池里?跌跌撞撞的。

下一秒,就有人扶住他。

沈灯抬头一看,啧,虽然不是好人,但长得不?符合自己审美,下一个。

少年推开那人,慌慌张张的又朝另一个方向走。

衬衫袖子被他挽起,青色的血管衬得他更脆弱三分,表情无辜又慌乱,像是不小心闯进来,什么?也不?懂的羔羊。

沈灯惯用伎俩罢了。

林如言举起酒杯,冲着舞池低了低杯口。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想过的生活,那就这么?过,反正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年,劝不?动你,不?后悔就行。

许是灯光刺眼,噪音太吵闹,空气不?流通闷热的要命,上来搭讪的人也不?看他冷漠的脸色,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林如言难得觉得自己想发脾气。

他灌下那杯有点甜的鸡尾酒,细碎的冰沫从喉咙里?滑过,身体里?翻腾的躁意却没压下半分。

很烦,很烦,但究竟哪里不?高兴,林如言也说不上来,挥之不?去的烦躁几乎让他想要砸碎手里?的玻璃杯,掀翻身旁的桌椅。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于是林如言又要了几种不?同的,冰凉的酒液一杯一杯下肚,酒吧里的光愈发晃人眼睛了。

“诶!”沈灯转了一圈,没找到符合心意的目标,回来就看见发小在这儿灌酒,“言言,别喝了别喝了!”

林如言双颊酡红,本略显苍白的唇色也在光线下浸出殷红,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没听见沈灯说话,他握着酒杯一言不?发。

“诶呦,怎么就离开一会儿喝这么?多啦?”沈灯数了数旁边的空酒杯,脸色更愁了,“快放下别喝了...嘶,怎么这么?不?省心哟,诶,醒醒!”

最后一口酒,沈灯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泛着幽紫色的酒液滑进自己发小嘴里,然后他丢下杯子,把头埋在臂弯里不?动了。

“言言,言言?”沈灯瞪大眼睛摇了摇林如言,“快醒醒,别在这儿睡啊!你看看我这小细胳膊细腿儿,怎么把你弄回去啊!”

悔,悔不?当初。

沈灯看着只露出个头顶的林如言,难得无力,不?是从不?喝酒的养生老干部吗,怎么这次喝上不?说,还喝这么?多......

也怪自己,当时到底为什么?非要拽着言言跟自己一起来!

沈灯解开扣子,拉了个凳子坐在林如言旁边,气势瞬间变了,他拉下脸,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不少偷偷往这里?看,蠢蠢欲动的人。

“看什么?看,都踏马滚远点!”

沈灯冷着脸,心想:反正今晚也找不着好玩儿的人,没什么?什么?好装的了。

他叫不醒林如言,试着拉了一把,果然,就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把他带回去的。

沈灯惆怅的掏出手机,准备叫个人来帮忙,下一秒,林如言的手机响了。

沈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喂?”

一个清澈陌生的男声从电话里?传出,魏谦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默默看向旁边的陆宵忱。

正坐在沙发上逗狗的陆宵忱也听得清楚,他动作一顿,面无表情朝魏谦点头示意他继续问。

“嗯...请问,林总在吗?”

魏谦看不?出陆宵忱想让他问什么?,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回道。

“言言啊,他喝醉了,你是?”

陆宵忱面色不变,把手里?给林鹿买的狗狗饼干捏碎了,大狗可怜巴巴的冲他吐舌头。

他几不?可查的叹口气,又拿出一个饼干。

林如言很少喝酒,早几年刚开工作室时要应酬,喝完酒回来经常吐得厉害,胃难受的整夜整夜都睡不好。

后来公司逐渐有了起色,不?需要再接过递来的酒杯后,他就再也不?碰这种东西了。

陆宵忱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但那些最重要的却还是记得清晰牢固,从未在心底被别的东西覆盖。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上林如言了,在没有成为他的小情人之前,在那位白月光出国之前。

那些偶尔闪过的记忆片段总是在阴魂不?散的提醒着陆宵忱,他有多爱,爱了多久,在一起这么?久也得不?到什么?明确回应。

他接过魏谦递来的手机,“我是言言的结婚对象,麻烦告诉我位置,我现在来接他。”

陆宵忱知道自己想得多,表面上看着毫不在意,就连吃醋都像是装出来的撒娇。

林如言从来没发现。

自己快要嫉妒得发疯。

林如言对他很好,非常好。自己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答应。

就像自己的父亲对温如婉一样,他只把她当成一个联姻工具,一个方便自己拿下温家的翘板。

就像林如言只把自己当成沈灯的替身,一个微不?足道但还算喜欢的情人......不?,不?是替身,林如言也不?像是会真的在意沈灯的人,顶多只是更喜欢罢了。

因为更喜欢沈灯,所以就可以破例,去从来不去的地方,喝不?喜欢的东西吗?

陆宵忱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但没人会发现的。

他只会弯着眼睛看向林如言,然后问他那人重要吗?

甚至不敢问自己是否也有那么一丝重要,在他心底留下痕迹了吗?

林如言从来没说过爱他,他好像对每个人都这样好,这样温柔,不?管是温鸣,陆墨,季戚丞还是自己,从前或是现在,都是这样温柔,就像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也不?分出一丝真正的在意。

陆宵忱知道自己贪心,他想得到更多,他想失去分寸求得林如言的在意,他想要让林如言的情绪为自己起落。

但怎么都做不?到。

林如言从来不会对他生气,骂他也像是只浮于表面,并不真正在意。

更像是在漫不?经心的调情。

陆宵忱轻轻踩下油门,他的愿望是什么?呢?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但车窗上已经落着不?少细密的水珠了,稀稀拉拉顺着玻璃滑下来,勾出一条扭曲歪斜的线。

潮湿的水汽仿佛要透过窗子彻底包裹住陆宵忱,让他溺毙在其中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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